赵甜道:“为什么不争论,难道错都在我吗?是蔓蔓找上门来非要求药,一开始我便告知她,是药三分毒,用药应适量,切莫想要速成而频繁用药。后来我也告诫过她,瘦身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停了,千万别贪心。药本身没有好坏,而是看用药的人怎么用!”
家里接连出事,许程锦有些心力交瘁。
他不想跟赵甜争吵,选择了回避。
华莹往老夫人那里走了一趟,老夫人躺在床上,歪着眼看见她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华莹一边给她检查情况,一边说了她和许程锦谈妥的条件。
老夫人吱吱哼哼,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华莹问一旁的李嬷嬷:“你可知老夫人把医方放在哪里?”
李嬷嬷道:“我不知道,恐怕华姨娘只有治好了老夫人才能知道。”
华莹道:“也罢,无非是多用些时间罢了。”
许程锦来的时候,华莹正在给老夫人用针,他问:“大概要多久才能治好母亲?”
华莹道:“半个月左右应该会开始好转,后续需得好好休养。”
许程锦点了点头。
华莹又列了方子,叫人照方抓药,每日煎服。
而许蔓蔓那边,华莹也给了一颗药,化在水里,撬开她的嘴喂下去,先吊着她的命。
期间其他大夫开的药照用,同样是撬开嘴喂,如此维系半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李嬷嬷亲自去给老夫人抓药,然而回来时脸色有些奇怪。
许程锦问她:“怎么了?”
李嬷嬷道:“华姨娘开的这方子,一副药就得二两银子。长期服用这药,怕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诚然,一天一副药,一月下来就得几十两银子的药钱。
对于富人家来说兴许算不得什么,可许家空撑着个门面,家境却并不殷实。
许程锦不由看向华莹,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华莹淡淡道:“我没有什么办法。”
许程锦觉得她在推卸责任,道:“既然你负责给母亲治疗,就应该负责到底。”
岑婆婆听不得这话,道:“你的意思是,我家姑娘不光得治,还得贴钱买药?要不老婆子这就出门去问问,看看哪家的大夫是包治还包自己掏钱买药的。”
真要让她出去问,那许家的脸面也别要了。
许程锦黑了黑脸,对华莹道:“那医方你不想要了吗?”
他以为,华莹想要医方,那医方就是对她最好的拿捏。
只是他还是不了解她。
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拿捏她。
华莹道:“你若觉得医方是我的把柄,那我也可以不急。”
华莹走后,许程锦只好烦闷地道:“那就从家中公账出吧,钱不够到时候再说。”
香菱昏死几日,在华莹给她施医用药下,从阎王殿里回来了。
她苏醒以后,发现躺在华莹这里,她是满腔怨恨,生怕没机会说出来,抓着岑婆婆,就言语混乱地把许蔓蔓落水当日的事告知。
虽然她表达得不利索,但华莹和岑婆婆还是得以知道大概全貌。
岑婆婆道:“我就说,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清事情缘由,就直接把人打死,原来是生怕她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