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宝丈夫才是最好最好的人,他不会欺负小人的。”花棠认真道。
离惊亨高兴地绕着树转了三圈,就差喊出声了。
他见到树底下开着一朵白色的小花,便伸手摘了,递给花棠:“送给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花……”
“哇,好别致的花呀,开得张牙舞爪的,真好看。”花棠高兴坏了。
“阿亨带姐姐下山吧,山路不好走,还有很多陷阱,我牵你走吧。”离惊亨好心道。
“好啊。”
花棠牵住他的小手儿。
两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花棠——”
“棠宝——”
这时,山林边传来一道道呐喊声。
秦北越的呼声最嘹亮。
“丈夫来了。”
花棠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了,她急着挣脱:“你松开呀,棠宝丈夫来找棠宝了。”
离惊亨道:“你看前面是什么。”
花棠定睛看去,前方赫然是一滩腐烂的动物尸体,蚊虫鼠蚁环绕,散发着浓郁的臭气,边上还盘着好几条花纹鲜艳的毒蛇。
她忙收住脚步,心中一阵后怕,忙道:“幸好你拉住了棠宝,不然棠宝就踩上去了。”
虽然她无惧,但有点恶心。
“棠宝——”
这时,秦北越冲刺而来,见花棠牵着个小男孩,一颗心稍稍落地,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花棠与旁人这般亲近。
若对方不是个小孩,他早一脚踹上去了。
“棠宝,过来。”秦北越喊。
花棠嗷的叫了一声,避开地上腐烂动物尸体,匆匆跑向秦北越,一把扑进他怀中,惊魂未定道:“丈夫,棠宝找不到路了。”
“幸好是阿亨带棠宝下山的。”
她说着,对着走来的离惊亨竖起大拇指。
离惊亨摇头,灿烂笑了笑,眼神纯真无邪。
啪啪啪。
村里人进山后,不停拍打着蚊虫,哪怕手里拿了艾草把也完全不顶用,虫子密密麻麻的,头顶还时不时飞来蚂蟥,顶着人就咬。
“快下山吧,以后不许一个人进山,听到了吗?”秦北越托着她手,再三叮嘱。
“知道了。”
花棠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十分乖觉。
不多时,村民陆陆续续下山了,但沈莞还是给他们提前发了一些消炎止泻的药物,预防站起来蚊虫叮咬引发的痢疾。
只是,她把药拿给花棠时,发现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蚊虫叮咬的包,顿时惊讶极了。
不仅是她,连从山里下来的小男孩也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沈莞不经意地问了一嘴。
“离惊亨。”
当这个名字出口时,沈莞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记得不错的话,书中男二离惊亨,应该是个18岁玉树临风的少年,原本是烽巫山中的一个野人,被秦北越开荒时发现,便将他一直带在身边。
三年后,秦北越出山,也顺便给离惊亨上了临城户口,带他一起参军,成为南大军区新起之秀。
当然,之所以是男二,也正是因为他十分爱护花棠和秦北越生的一对双生儿,秦北越没时间照顾孩子,都是离惊亨用瘦弱的肩膀,承担起抚养的责任,几乎是男版德华。
秦北越与她结婚后,一开始被离惊亨疯狂反对,总怀疑沈莞是后妈,各种不对付,各种刁难……然后在重重矛盾中,他成为了女主身边的忠犬。
可眼下哪里是个18岁的少年,分明是个八岁的稚童。
沈莞凌乱了。
剧情又一次偏离轨道。
离大谱了。
屋中。
“什么,你说你要留下这个野孩子?”秦北越惊呼。
花棠纠正丈夫的称呼:“他不叫野孩子,他叫阿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