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秦北越的肩头被她十颗如珍珠般的手指捏着,挠得男人心痒痒。
他回首,目光轻柔,低哄:“我会帮你的,毛巾在堂屋的桌上,你去擦干净,换身衣服再出来,不许再碰泥巴!”
“可……”花棠噘嘴,不服气。
不是,她没玩泥巴。
她给他生崽崽呀。
村里人说了,要她给他生十个崽崽,她一来就忙得不亦乐乎,想给丈夫生一院子的人参宝宝。
“去!”秦北越点向堂屋。
哼!
去就去。
她不仅要去擦手,还要换他讨厌她穿的裙子。
花棠白他一眼,转身就进屋了。
待她一走,满场寂静无声。
看向秦北越的眼神,多了一次疑惑,同情,还有一丝摁不住的古怪……
好端端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娶脑子不灵光的女人呢?
傻傻的,憨憨的。
这么大了,她还在玩泥巴,以后他两口子过日子,餐桌上常常出现的不会是泥巴做的菜吧……
秦北越该不会有特殊癖好?
“北越,你这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呢?”王桂华说不出来,怪怪的,毛毛的。
“王阿姨,看在师长面子上,你一再找我跟花棠的麻烦,我就不计较了,但我秦北越负责任地告诉在场每一位,花棠是我名正言顺娶的妻,已经打了结婚报告。
不管她聪明与否,她是我的妻,一样的军婚,一样的接受国家审查,一样受法律保护,谁再胡言乱语,或者欺负我爱人,把她气跑了,我就上谁家住着,直到他们把人给我找回来为止!”秦北越冷声道。
花棠是憨憨傻傻的。
一般人护不住。
他既然认定了她,流言蜚语算什么,谁敢动她一根毫毛,别怪他秦北越翻脸不认人,该讲理讲理,讲不通,他铁骨铮铮,一双拳头,一颗脑袋,跟人拼命,他还是会那么一点点的。
王桂华一把年纪了。
她丈夫位居师长,在大军区一向受人敬重,连带着,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她,哪怕犯了点错误,无人敢指摘的。
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讪讪道:“没什么,我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而已。
“王阿姨的好心,秦北越心领了,我爱人分得清好歹,对她好的人,她也不会乱来,但凡她动了手,一定是有人欺负她头上了,我这个做丈夫的,偏袒她,维护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还请王阿姨……各位同志,心里有个数。”秦北越。
嘶——
来打脸的,来讨公道的女同志,已婚的,未婚的,目睹这一幕,亲耳听到这男人霸气宣言,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憋屈,又是愤怒,但不知怎么的,在门口传来花棠的脚步声时,女人心里竟有一丝羡慕。
或他的妻,是她们中的一个,秦北越也会这般铁齿铜牙?
“丈夫,我换好衣服啦——”
伴随着花棠一蹦一跳地从堂屋出来,时烈夫领着特训的一群士兵从北苑门口路过,恰好见到这么一群人,时烈夫便令士兵原地待命。
一秒。
才一秒功夫。
一道道热烈又激昂,压抑又惊艳的眼神,齐刷刷落在如花蝴蝶般动人的花棠身上。
秦北越暗道一声“不好”,正准备上前挡住外头一众男人的目光,谁知道花棠反而率先一步冲了出去。
“哇哇哇哇,丈夫,好多跟你一样的人呢,他们队伍好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