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老太太直接进屋干别的去了,向思浓看了眼她旁边的曹婶儿。曹婶儿直言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两人都忙别的去了,院子里也有其他人,向思浓过去,“马大娘,您知道我姥姥为啥犯糊涂吗?”
马大娘忙摇头,“不知道。”
向思浓连续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越是这样她越是糊涂。
隐隐约约的总觉得这事儿跟她脱不开关系,几位大娘大婶儿说话时除了真的不知道的,几乎都不敢与她对视。
可能跟她什么事儿呢?
翻遍原身所有的记忆,向思浓也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她只知道原身大小几乎不去姥姥家,跟老太太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苗翠花每次回娘家几乎都是带着双胞胎哥哥回去,却从不带她。
在向家,要说向根生两口子最心疼谁,那必然是向思浓。
可在最心疼闺女的时候回娘家不带女儿,一次两次不带就算了,而是二十年。
二十年可不是一个短时间。
那为什么不带呢?
以往苗翠花也没给过什么理由,直说嫌向思浓烦。
真的烦,还是不敢带?
思及刚才姥姥见她后的样子,难不成姥姥犯病跟她有关,然后见不得她,只要一见她就犯病?
原身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这件事儿的印象,那是没记忆时候的事儿?如果是这样,最多不超过五六岁,五六岁的孩子那得犯多大的错,才能让姥姥这样了呢?
向思浓百思不得其解,院子里的大娘大婶儿更是对她的话题避如蛇蝎。
“思浓啊,问这些干啥呢,可千万别去问你爸妈,你爸妈听不得这些话。”
“就是就是,你爸妈也不容易。”
“你明天就要嫁人过日子了,往后都是好日子,不愉快的都别去想,你姥姥没事儿的,很快就好了。”
向思浓狐疑,总觉得大部分人都知道原因一样。
可又因为什么原因没一个肯告诉她的。
大家都忙着,向思浓也不好在这儿捣乱,帮着干了点儿活,苗秀凤过来喊她,“别在这儿呆着了,你去屋里把嫁妆都收拢一下,糖果也都装好,明天结婚的时候要撒的。”
向思浓点头,才进屋,就看见大舅妈扶着姥姥走了。
老太太脸上全是泪痕,走着路便往她住的屋子里瞅。
莫名的,向思浓心里很难受,让她愈发确定这事儿跟她有关,而大嫂也知道这事儿,不然不能过来把她特意支开才让姥姥离开。
中午十二点,酒菜上桌,满满登登八个大菜,向家这次狠了狠心,没少花钱,找人买了一些不花钱的肉,八个菜中有一半带着肉菜,其中一道萝卜炖肉,受到一致喜欢。
除了六桌酒席,还在门口摆了好几口大锅,村里人纷纷拿碗过来装一碗。
张大娘带着小孙子过来,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舔着笑脸把碗递了过来,向思浓便给装了一些。
张大娘道,“再给打一碗。”
向思浓也不好拒绝,便又给打了一碗,张大娘说,“之前的事儿对不住啊。”
说完拉着小孙子端着碗赶紧走了。
向思浓却琢磨,张大娘似乎是知道些什么要不找她问问?
眼下人多,不是时候,向思浓便按捺下来。
两点多,没人来了,酒席也散了。
向家人多,收拾东西也快,很快将院子里和屋里都收拾妥当了。
苗翠花进来,拿了一个小盒子给她,“这是你姥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