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宸挑眉反问。
“你不担心?你就那么十拿九稳,我皇姑母会同意把安北嫁给你?”
说到安北,商决收起了眼中的兴味。
“你就别打趣我了,越说,我越没信心。”
“出息!”
赵景宸没好气地嗤了他一声,“皇姑母眼光独道,她会看到你的优点和好的。
关键在你,你得真心诚意对安北好。到时候,我也会帮你说服皇姑母。”
被他这么一劝,商诀又有了信心,“我觉得安北也是心悦我的,你说是不是?”
看一向自信,运筹帷幄的好友,也和自己一样,有不确定不自信的时候,赵景宸同病相怜地连连点头。
“是,我觉得安北也是心悦你的。”
“那就好!”
两人如难兄难弟般互相给予信心。
往北金都城的某官道。
这天,一队人马跑得实在跑不动了,直接坐官道上歇息。
跟随在领头之人身侧的亲信,犹豫着说出了心里的疑虑。
“将军,我们已经追了两天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属下觉得这事有蹊跷。”
被称作将军的人心里也直犯嘀咕:“你的意思是我们上当了?”
“不无可能!”
亲信指着官道继续道,“ 都说雁过留痕,若真是有几千上万人的队伍经过,怎么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可若是上当了,他们是怎么办到的?那晚明明马蹄阵阵,我们的兄弟亲耳听到,还捡到了大炎军人专用的头巾。”
“若是他们故布疑阵呢?”
将军握紧了拳头,“还真有这种可能,目的是为了拖住我们到边境的脚步。
当时,我们还要两天就能到边境了,结果这么一来一回,就生生耽搁了四天,希望还能来得及。
偷袭都城的事,现在想想还真有点荒唐,一万人怎么可能孤军深入去偷袭?
边关多半要出事,我们得加紧赶往边境。否则,一个违抗军令的罪责下来,我们承担不起。”
思虑再三,他果断下令折返,领着自己的十万人马,往边境的方向而去。
这样的一幕,也在另一处人马的身上上演。
他们队伍中一个军师模样的人,举手叫停了队伍,他跑到前方官道上,仔细查看一番后,面色凝重地跑向领头的人。
“将军,从种种迹象看,大炎人偷袭都城这事,真的越来越不对劲,我们多半是被骗了。
要不,我们还是折返回边境去吧?
我们都追了三天了,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不说,离边境还越来越远,万一边境真出了事,这个罪责可大了。”
被称作将军的人,犹豫道:“那万一偷袭都城的事是真的呢?皇上对本将有恩,这样不是见死不救,忘恩负义吗?”
“即便皇上真有难,我们已被派往了边境爱莫能助,只要我们自己不说,没人知道我们发现过大炎人,谁也说不出我们个不是来。”
一边是边关出事,自己违抗军令,皇上不可能手软,会连累九族。
一边是仅凭推测,自己就追了三天,却无任何收获。
双重压力下,他权衡利弊后最终动摇,下令折返重新往边境而去。
而在小镇上昏昏沉沉了两天的塔巴沁,这天午后终于好了。
他理直气壮地冲亲信道:“因为本将身子不适,耽误了不少行程,我们今天好好休整,明天无论如何得加紧赶路了。
若边境真打起来了,我们迟迟不到,皇上怪罪下来,尽管事出有因,终归还是不好。”
亲信纷纷附和:“皇上就算要怪罪,也要讲道理不是?将军都病得不省人事了,怎么赶路?怎么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