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哦,不对,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赵景天,你配合点自己吃饭,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喂你。”
赵景天努力了半天,总算伸手拉住狱卒的裤腿:“见、战王,见……”
狱卒看他的样子实在是狼狈,不耐烦道,“行了,你少给我惹麻烦,我会给你传话,至于王爷见不见你,可不关我的事。”
赵景天怕他反悔,猛点头,尽管他根本食不下咽,还是伸手去抓碗里的饭菜往嘴里送。
狱卒看他还算配合,起身走了出去。
对面牢里的赵弘奕和林贤妃见此,从围栏缝中伸出手,想叫住狱卒,被狱卒直接一鞭子抽得缩了回去。
“老实点,你们的饭菜,等一下有专人送来,敢闹事,小心你们的皮。”
赵弘奕分辩道:“我们不是要吃的,我们也想见见皇叔……”
狱卒不客气道,“还皇叔呢?你不过是个野种生的小野种而已,还想攀扯王爷,看来是嫌活够了。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会儿知道是皇叔了?暗杀和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王爷是你们的皇叔呢?
别催,你们做下的恶,报应已经在路上了。”
“你这狗奴才……”
林贤妃在宫中荣宠了一辈子,何时受过这等奚落和辱骂,气不过,冲向围栏就要伸手抓扯狱卒。
不想,狱卒后退一步,随手就狠狠一鞭,好巧不巧的正面抽在她的半条胳膊上。
“啊!”
皮开肉绽,血顺着她的胳膊直往下淌。
赵弘奕忙上前将她扶回草堆坐下,撕下自己衣裳的一角为她包扎。
放低声音劝说道:“母妃,形势比人强,您要学会忍耐。”
林贤妃痛得直抽抽:“皇儿,这日子不是人过的,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你帮母妃一把吧,母妃不想活了。”
“您再坚持坚持,等一下赵景宸来了,我们求求他,要么给我们个痛快,要么放我们一条生路。
儿臣在郊县还有一些资产,我们远走高飞,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可是,他会放我们生路吗?”
“不好说,只要还有一丝生机,我们都要争取,不能放弃。”
林贤妃咬牙道,“皇儿,母妃终究是你的拖累,你一个人的话,要容易得多……”
赵弘奕看了一眼对面的赵景天,又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尽管心中同意她的说法,嘴上却不停劝着。
“母妃别泄气,不到最后一刻都有希望,您别忘了,我们还有舅舅在外面?”
林贤妃的精神为之一振,“你是说……”
“嗯,国公府的下人都进来了,唯独没看到舅舅和他身边的几个暗卫,说不定他们逃出去了。等着吧,舅舅会想办法来救我们的。”
林贤妃连连点头,安心躺下,闭眼歇息。
看她不再出声,赵弘奕也在草堆上坐了下来,静等希望渺茫的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一翻爬起身,扑到围栏前,将脸贴在围栏上,尽力地往声音的方向张望着。
可惜,脚步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只得失望的又坐回草堆上。
御书房。
赵景宸坐在一应用具,已经换过一遍的御书房,听着商诀细说宫中事务的安排。
这时,门外的侍卫禀报道:“王爷,天牢那边传来话,说赵景天和赵弘奕他们闹着要见您。”
“见本王?本王还将他们忙忘了。”
说着朝外喊道:“凌风,你去一趟将军府,问问歌儿,看她想不想去天牢看看赵弘奕母子的下场?”
“是!”回应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