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颤巍巍道:“太后娘娘郁结于心,加上年岁渐渐大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所以就病倒了。
微臣这就回太医院为她老人家配药,煎好了送来。”
“赶紧去,给朕用最好的药,好生照料着,有什么差池,朕要你一家陪葬。”
太医吓得不轻,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应下赶紧走了。
大炎帝扭头欲往里走,被小宫女哆哆嗦嗦拦住:“皇上恕罪,太后娘娘有交待,不见任何人。”
姚公公喝斥:“大胆,连皇上都敢拦,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小宫女“扑通”跪下,“奴婢不敢,只是娘娘吩咐,说若想她多活几日,就不要去打扰她……”
大炎帝只得停住了脚步,“罢了,朕不去就是,你们好生伺候着,缺什么少什么了,直接去内务府领,或者传个话,让人直接送来。”
“是,奴婢记下了!”小宫女跪趴在地。
大炎帝一拂衣袖,领着一溜宫人,黑着脸回了御书房。
“他怎么还不死?他这么吊着,一日不死,母后就愧疚一日,死了还一了百了,长痛不如短痛。”
说着又打开抽屉,拿出千机毒,“怀安,你明天去,把这药给他服下吧,就说是朕的恩赐。”
“皇上不可!战王府的人脾气又臭又硬,这样明着做,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太后娘娘心存愧疚,只要王爷还在,娘娘就会拼命活着,若是王爷不在了,娘娘再无牵挂……”
大炎帝叹了一口气,又把药收回去。
“你说得也在理,那就让他像现在这样,如一个活死人般吊着吧。”
说罢,拿起派去四国的探子送回来的秘信。
“这西蜀安份了二十来年,竟然有了不同的声音,还有东黎、南桑,一个个的都开始不安分了。
当年,东黎和南桑都是战王打服的,估计是战王出事的消息传了回去,他们觉得有机可趁了。
北金有穆将军,西蜀有郭将军,他们都是将才,朕放心。
可这东黎和南桑,守将都不堪大用,一旦开战,他们是守不住的。怀安,放眼整个大炎的武将,你觉得由谁去合适?”
姚公公连连摆手,“皇上,老奴可没有这本事,不敢胡言乱语。”
大炎帝瞅了他一眼,连骂都懒得骂他了,摆摆手,自顾自的在纸上谈兵,排兵布起阵来。
姚公公退到一边,暗暗叹气。
若是战王的身子好好的,何须担心无将可用?
“去,把新任兵部尚书陈明昌找来。”
大炎帝冷不丁一句话,吓得姚公公一激灵,忙收回思绪,应下去办。
看着姚公公匆匆退出御书房,大炎帝放下了手中的笔。
这周边的局势,怕是要乱了。
而内呢,几位皇子的争斗越演越烈,京城风雨欲来。
是按朕的意思,直接立储,还是由他们争斗出一个结果,胜者为王?
从现在的情况看,老三失去了将军府的助力,林家小子又出事,情况对他越来越不利,他还能胜出吗?
想当年,那么多皇兄弟,现在还活着的,只有朕和战王了,而朕赢在了最后。
算了,由他们斗吧,朕倒是越来越期待结果了。
打定主意,大炎帝一门心思思考起周边国家的事来。
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陈明昌匆匆踏进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
大炎帝抬手示意他过去。
陈明昌起身恭敬地走过去,从大炎帝的手中接过秘信。
待一一看过后,皱眉看向大炎帝:“皇上,这东黎和南桑的国力都一般,论单打独斗,我们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