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忙上前把林谨豪拉到一边,“你呀你呀,你让母亲说你什么好?就算你与那穆沁雪有情,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林谨玉张大嘴巴,似在消化听到的消息般,“哥哥,以穆云歌的性子,这事恐怕不好善了。”
林修业在花厅内来回打转,最终无奈地盯着自己的儿子。
“都怪我们平日太纵容你,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按你表哥说的,去将军府负荆请罪吧,兴许能得人家谅解。”
说完又朝花厅外候着的管家吩咐,“去给世子准备几根荆条。”
林谨豪不甘追问,“然后呢?”
林修业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
“我是说,如果将军府谅解了,我们是不是就能按计划走?”有些昏头的林谨豪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林修业冷哼,“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等着吧,这事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
这时,管家拿了三根荆条过来。
“脱了他的外衣,给他绑在背上!”
管家只得照做。
片刻后,林修业望着背着三根荆条的儿子,“去吧,希望能有用……”
回城的官道上。
穆云歌的马车走了一段路后,安北无意间发现远远跟在后面的马车。
“小姐,穆沁雪的马车在后面。”
穆云歌眯了眯眼:“车夫,快点!”
车夫一鞭甩在马屁股上。
“驾!”
马车猛地加速,一路往京城飞奔而去,这下与穆沁雪的马车距离越拉越大,大家的心里才舒坦了些。
“安南,你说林谨豪一早就走了?”
“是,天刚微微亮,就带着几个手下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肯定是急着回去找赵弘奕商量对策。
穆云歌无所谓地躺下,昨晚因事情顺利,心里太高兴,根本没怎么合眼,这会儿正好补眠。
这边是高兴了,另一边的马车上,穆沁雪却懊恼地靠着车壁,一言不发。
“小姐……”小翠欲言又止。
穆沁雪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心里烦躁得很。
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丢人丢到家了不说,还坏了三皇子和世子哥哥的计划,自己根本不敢去想后果。
到底是谁坏了我们的好事?
穆云歌?
不可能是她。
爹爹说她手里的女子小队身手一般,只相当于普通的暗卫,与世子哥哥请来的高手根本没法比,她们不可能做得这般天衣无缝。
除了她们,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了,他们确实不想将军府成为三皇子的助力。
总有一天,我要将他们这些设计我、羞辱我的人碎尸万段,一雪昨晚的耻辱。
恨得牙痒痒,穆沁雪索性紧闭双眼,任由纷乱的思绪,如无头苍蝇般在心里乱撞。
小翠见此也息了劝慰的心思,靠在车壁上假寐。
正当几人昏昏欲睡时,马车猛地一阵剧烈摇晃,主仆几人全被摇得倒在马车内,有的磕到头,有的磕到腰。
“车夫,怎么回事?你怎么赶的车?”
小翠艰难地爬起,撩起车帘看向外面。
车夫围着马车转了一圈,禀报道:“小姐,马车坏了,走不了了。”
穆沁雪心里一咯噔,在小翠和两个婢女的搀扶下,钻出马车。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能修好?”
车夫不敢肯定,“也许能修好,请小姐到一旁歇息一下,等等小的。”
说罢找来了石头,把车轱辘垫高了一些,匍匐下身子,钻到马车底下捣腾起来。
这时,有两拨人去普化寺,有认识穆沁雪的,点头打了声招呼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