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的手臂有自残留下来的疤痕,尤其手上,十几条刀疤。”
曾梨看了眼屋内:“你们副局平时为人怎么样?”
“说实话,不太了解,比较严肃,我们跟萧局玩得好,萧局很多事情可以特事特办,副局…给我感觉,很喜欢在自己权力范围去为难别人。”
曾梨收回视线:“这种人怎么做到副局的?妥妥的恶人。”
陈岩松以为曾梨误会了,解释:“不不不,不是恶人,就是公事公办。”
“我先去给我家里人说一声。”
曾梨回屋说了声,上了陈岩松的车。
“他怎么个公事公办法?”
陈岩松考虑了一下,才启动车子。
“打个比方,如果有人来局里办事,缺材料,萧局会让对方一次性带齐什么,让人写好给对方,下回别漏了,副局就是问一句答一句,缺三样东西,你得跑三回才能办成。”
曾梨看着陈岩松,按理不应该啊,见识了不少案件,怎么连基本善恶还停留在有没有做坏事这个层次。
“你能够取得多大成就,在于你成就了多少人,这草台班子,得彼此搭台,才不会垮。”
“你们副局这种人…很难往前走,除非熬到一定岁数没犯错,一点点往前挪。”
陈岩松竖起大拇指:“他确实是我们局里年纪最大的。”
到了警局曾梨看到了详细的案卷。
胡营华没露面。
“尸体还在吗?”
“我带你去。”
陈岩松带曾梨去停尸间。
这里看到了胡营华。
白发人送黑发人,按理应该是难过的。
第一眼,胡营华眼里…有…可惜?
陈岩松还没开口,他先开口。
“这件事不要查了,一看就是寻仇,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老伴走得早,现在家里剩下我一个人,我经不起别人报复。”
曾梨的视线在胡纯音的头发上。
很张扬,但是也仅仅是头发。
这种张扬有点刻意,像是故意跟什么人作对。
想起前世刚毕业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女孩被父亲酒后强奸,从乖乖女到叛逆,堕落,女孩的父亲事后自责,清醒的时候发誓戒酒,喝了酒又对女孩下手。
女孩也是有自残行为。
最后俩人同归于尽。
陈队把曾梨送回去。
“案子属于公诉案件,我坚持的话,可以查下去的。”
曾梨说出他没说完的话。
“他不配合,一问三不知,仇杀情杀还是怎么样?都不知道,局里也能为难你,大部人都不会站在你这边,没人会轻易挑衅权力。”
有种农民工要回自己的钱还要自己花钱去打官司,最后因为对方账户没钱,只能等的无力感。
陈岩松开车开得很慢。
“你的事我跟上面说了,上面答应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考虑那么多,首先第一步你可以往上举报。”
“闹大这件事。”
陈岩松闻言开快了一些。
把曾梨送回去,马不停蹄回警局。
书意看曾梨情绪不对,过来摸了摸曾梨的头发。
“怎么了?案子很难?”
“倒不是,就是…”
曾梨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