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利怒喝道:“操,你刚才不还打我兄弟呢?把我兄弟都打成什么逼样啦!还他妈想打我?我告诉你,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焦元南南哥,这是张军军哥,知道不?”
曹洪波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哎呀,原来是南哥和军哥啊,真是巧了,有啥事儿,咱进屋说。”
焦元南看都没看他,冷冷地说:“不用进屋了。”
就在这时,从侧门和后门呼啦啦涌出来二三十个人,大多拿着台球杆,还有几个拿着棒子和钢管的。
台球厅的老板带着一帮人也过来了,气势汹汹地问:“咋回事儿?咋回事儿?”
一下子就围过来二十多号人。
这二十多人加上修理厂的十多个人,总共得有四十人了,而焦元南这边就十来个人。
曹洪波见状,心里又有了变化,心想:“焦元南又能怎样?我这边可有四十多人。”
不过,他还是有点心虚,对大东子说:“大东,你来啦!!!没事没事,南哥,我知道你有火,有啥事儿咱进屋说呗,进屋唠唠。”焦元南盯着他,冷冷地问:“刘双是你让人打的吧?你是不是说认识我和张军也不好使?这话是你说的吧?”
曹洪波倒是挺“诚实”,回答道:“对,是我说的,不过咱进屋说吧,这事儿进屋唠。”
张军怒目圆睁,骂道:“逼崽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走,咱进屋,我倒要看看你能怎样,在冰城还没人敢这么嚣张。”
说着,张军领着焦元南等人就往屋里走。
焦元南没动手,在院子里听着张军的安排。“走就走。”
他心想。张军又对着刘双他们喊:“小双,兄弟们,进去。”众人呼啦啦地就往屋里走,台球厅老板也带着人跟着。
焦元南他们这十来个人全进了老板办公室。这办公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容纳个五六十人是装不下,不过更多人也没地儿待了。老板的员工和一些来助阵的邻居小混混都在门口堵着,那意思很明显,要是动手,他们肯定会帮老板,绝不含糊。
曹老板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心里犯嘀咕:“妈了个逼的,这点事儿闹大了,看来得好好解决,不能让事态恶化了,犯不着啊。”
他知道这些是黑道人物,可得罪不起。
老板满脸堆笑,说道:“南哥、军哥,不知道你们来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事儿呢,人是我打的,话也是我说的,不过我真不知道是你们兄弟。咱们都是道上混的,得挣钱不是?我赔钱了事,该道歉我也道歉,车我一定给修好,你们看行不?咱别为这点事儿伤了和气。”这曹老板明显是怕了,开始妥协。
焦元南看向张军,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弟弟被打了,你说怎么办?”
张军向前一步,大声道:“赔钱是应该的,修车也是应该的。那打人这事儿怎么算?”
老板忙说:“打人我出医药费,你们说咋办?”
张军冷笑一声:“你说焦元南、张军不好使,这话是你说的吧?行,今天我告诉你,你他妈给我跪下,该赔钱赔钱,该修车修车,然后让我弟弟扇你几个大嘴巴子,扇到他解气了,扇舒服了,这事儿才算完,听明白了吗?”
曹老板一听就急了:“哥们儿,你说啥?让我跪下?还让你弟弟扇我大嘴巴子?你别太过分啦……!。”
焦元南没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
张军吼道:“对,跪下,让我兄弟扇你,扇舒服了,这事儿才拉倒,该赔钱赔钱,该修车修车。”
曹老板也急眼了:“哥们儿,我知道你们混得好,可香坊区的老杜,杜海明大哥跟我关系非常铁,我弟弟还是这片派出所所长。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杀人不过头点地,差不多得了。”
张军一听更来劲了:“怎么?你和老杜认识,你弟弟还是所长?来,你现在就给老杜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你们什么关系。”
张军此时狂傲无比,他有这个资本。
他要是不狂,也不会和焦元南一起搞出这么多事儿。
曹老板没办法,只好拿出电话打给杜海明。这杜海明在香坊区,当年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哥,后来被焦元南和张军收拾过后,和他们团伙也算是有了点交情,这老杜会做人,所以关系还凑合。老板哆哆嗦嗦地拨通了杜海明的电话。
杜海明接起电话:“喂?我是老杜,谁啊?”“杜哥,我是修理厂的曹洪波啊。”
“你啥事?”
张军把电话拿过来:“明哥,是我张军。”
“张军?有事吗?弟弟。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呢?”
“没啥大事儿,就是这曹老板,长话短说,他把我兄弟给揍了。刘双你知道吧?他帮人办事儿到这儿来,结果这老板下手太黑啦。我来了让这老板给刘双道歉,他还跟我牛逼哄哄地说认识你,我就寻思给你打个电话,看看海明大哥你啥意思,他这跟我装逼呢。”
杜海明一听,哼了一声。
他和这曹洪波其实没多大交情,就是平时自己修车的时候,曹洪波会给点优惠,比如本来 1300 的费用,收他 1000,曹洪波知道杜海明在道上有头有脸。
“小军啊,我跟他不熟,就只是在他那儿修过几次车而已。他提我跟你装逼,你不用惯着他,揍他就是了,不用给我面子,就当我欠你个人情,我和他真没什么关系,你随便处理。”
“那行,明哥,我还以为你要保他呢。”
“保他?弟弟,咱俩这关系,我能保他?”
“知道了。”
张军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对着曹洪波吼道:“你他妈说和杜海明关系好?海明大哥可说了,跟你不熟,就只是修过车罢了,你还想说啥?”
曹洪波有点慌了:“行,我赔钱,我赔!医药费我也出,行不?”
张军眼睛一瞪,“你他妈还在这跟我纠结这个?”
说着,他猛地从后腰抽出家伙,把枪顶在曹洪波脑袋上。
“我让你跪下道歉,让我弟弟扇你几个嘴巴子,听明白了没?”
外面那些人,不管是台球厅来看热闹的、来帮忙的,还是修理厂的员工,本来都在那儿围观,一看到枪,顿时都懵了。
“哎,你们干什么?这……这……”
张军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眼神中的凶狠让他们不敢吱声。
张军又用力顶了顶曹洪波的脑袋:“我问你,跪不跪?今天你不跪,我数到三,就崩了你。”
此时,对面有几个人,包括台球厅老板大东,忙劝道:“哥们儿,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你这样做不太好吧?人家都答应赔礼道歉赔钱了,你何必这样呢?这可有点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