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驿站不干净!
傅鸢儿认真感受了一下,双腿之间没有什么不舒服,只当昨夜被鬼压床了。
可脖子上的草莓印,真的很难解释。
她才不信有什么采花贼能穿过层层守卫,好不容易进入她的房间,却什么也不做,只留个草莓就走。
该不会是某些守卫?她坐在马车里,有些心神不宁,想女人想疯了,敢对神女动手?也不能吧?
她把队伍里的人都给怀疑了个遍,也没怀疑边上闭目养神一脸禁欲之色的喻言头上。
嗨,也不是她对人有什么偏见啥的,太监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想法吧?
就算不睁眼,喻言也知道,傅鸢儿脑瓜子都要想破了,也没想到昨夜的那个人是他。
林雪见的双腿内侧有两颗对称的小黑痣,傅鸢儿也有,虽然年龄因为某些未知原因对不上,可他坚信,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她们除了头发颜色,长相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就连鼻头上的一颗小黑痣也一样。
他猜,傅鸢儿也不叫傅鸢儿,也不知她从哪偷来的名字,她和上一次来这个世界一样,又失忆了,记不得自己叫什么。
那苏酥也是她吗?也许是吧?至于为什么会长得不一样,坊间不是有人在传吗,她是借尸还魂的女菩萨,拯救了苍生就该回天上了。
商时予忽然变了性,对傅鸢儿百般爱恋,不是认定她就是苏酥,就是把她当成了苏酥的替身,这倒是好猜。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商时予为什么会愿意放她走。
如果是他的话,他是不可能放开她的,哪怕是打断她的腿,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舌尖顶了顶犬牙,喻言不动声色地睁眼,用余光扫过傅鸢儿,只见她秀眉紧皱,脑子都快转冒了烟。
她还是那么笨。喻言扯了扯唇角,一切都有些复杂和不可思议,保险起见,等回了皇城,他再用另外一个法子最后确认一次。
如果真的是你,那此生,你别想再离开我了。
回程的路越来越近,傅鸢儿也越来越萎靡,这个驿站也不干净!
这几日,她每日都睡得胆战心惊,她怀疑自己是被色鬼给看上了。
就是那种死前还没碰过女人的处男,有怨气和对女人身体的执念,不肯轮回,化成色鬼,专挑阳气虚的女生下手。
她已经做了好几场春梦了!身临其境,真实得不行!有时候还会被留下痕迹!
她一边猛吃枸杞,必须得壮壮阳,一边根据记忆,画着老师尊教过的驱邪符咒。
她撅着屁股在马车上写写画画,喻言也不装作看书了,侧目问她,“你这是?”
这几日相处起来,傅鸢儿觉得喻言也是个温柔谦虚的人,只是性子比较冷,和传闻大相径庭。
他对下人很好,对她更好,会温柔地笑,还会为她夹喜欢的菜吃,他说在他面前,不用戴面纱,不用拘礼。
他甚至让她直呼他的名字,他说,以后再宫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想俩人如此见外。
听到喻言感兴趣,傅鸢儿举起一张画得最流畅的符纸,往他跟前一放,“防色鬼的!”
“色?鬼?”喻言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她耳垂下,那遮都遮不住的红痕,挑了挑眉。
“对啊!就是那种死前还没碰过女人的处男,有怨气和对女人身体的执念,不肯轮回的死色鬼!”说着,傅鸢儿又坐了回去,拿起笔,“得多写两张,贴满整个床!”
喻言:“”
骂得有些难听,但是她认真的样子,依旧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