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接受了小豆子“父亲”的称呼,再细细品味这些话感触颇深。
张玲当时也因此对他说:“今儿真的辛苦你了!”
这让李想心中越发想撑起属于他们的三口之家。
张玲站在门口路边目送着李想远去,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不禁身体一哆嗦。
“爸啊,怎么会是你?吓死我了。”
父亲带着几分好奇问:“别岔开我的问题。老实回答你明晚又准备去哪儿?”
张玲可不想告诉自己的父亲实情,说自己明晚准备去参加奶奶的生辰宴。
“还能去哪?当然是医院啦。阎瑗把李想的朋友打伤了。我准备让李想带我过去,好帮着给阎瑗说两句好话。免得那莽撞的丫头吃官司了。”
在医院照顾陈剑的阎瑗,便成了张玲最好的挡箭牌。
父亲听到这里莫名的生出了火气说:
“不用去,让那丫头再吃一次官司被关几年才好呢。不然,这丫头永远不知道安分。你瞧瞧一个丫头能野到能把一个小子撂进了医院。这传出去像话吗?”
张玲猜测可能因为阎瑗把父亲最爱的痒痒挠给整没了。
“就是就是!父亲你说的都对。”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逆着父亲的意思说。
父亲看着张玲继续道:“说来也奇怪,那个叫陈剑的小伙子,看着挺壮实的一个人,怎么就一下子被阎瑗那丫头整进了医院?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张玲解释道:“爸啊,你不是常说,好男不跟女斗。陈剑出身书香世家自是懂这些道理的。”
“哦,是吗?按照你这么说陈剑这小伙子也不错。看来还是阎丫头太野。”说到这里父亲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挂起笑容道,“现在想想陈剑与阎丫头简直绝配啊。”
张玲知道父亲打心里应该把阎瑗当亲闺女了,之前那么生气只是对子女恨铁不成钢的爱意表达。
所以当她这个亲闺女的婚事已经明确,现在又开始帮着阎瑗张罗起婚事了。
“爸啊,你还真是闲的!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张玲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父亲有些不高兴的说:“我乱点鸳鸯谱!哼,就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阎瑗最好的姐妹?”
张玲还真是有些佩服父亲的逻辑思维了。
她有些纳闷的问:“爸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解释说:“阎瑗的性格你心里清楚的吧!”
“清楚,怎么了?”
“生性冲动,动不动喜欢对人动手。这样的女人你说有几个男人敢娶回家?”
张玲听到父亲这么一说,仿佛明白了一些道理。
“哦,爸啊,你是说陈剑这种不对女人动手的本性,正好与阎瑗的性格互补了是吧。”
父亲听着张玲开窍了,露出欣慰的笑容说:“这下你还会觉得我乱点鸳鸯谱?”
“还是有点儿!”张玲说。
父亲有些炸毛的看着张玲质问:“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张玲连忙拉开一段距离说:“爸啊,你有所不知,听李想说过,这个陈剑受过很严重的情伤,他对男女之情非常排斥。这下你老觉得陈剑和阎瑗还能有希望吗?”
“情伤?”父亲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我看那是没有遇到真爱!只要遇到了真爱,不管什么伤都能痊愈。”
张玲依旧持怀疑态度说:“我可不觉得阎瑗就是陈剑的真爱。你有所不知阎瑗打陈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要是男人也不会爱上阎瑗。”
父亲被张玲话语怼的脸色发青,心想这丫头是不是真傻啊?
他主要还是为她扫清障碍吗?
因为父亲多次看到阎瑗看李想的眼神,犹如一匹狼紧紧盯着一只小肥羊一般随时要扑上去。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所谓的真爱,即便是亲姐妹也不会顾及姐妹情深,更何况张玲与阎瑗那丫头也不是亲姐妹。
“我的傻闺女啊!”父亲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转身离去,“回家。哼……”
张玲只是觉得老头子今儿定是更年期了。
没事,竟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爸啊,你慢点!”张玲连忙追了过去,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酒精的味道,又看父亲脚步虚浮,她带着几分埋怨搀扶着,“唉,你老怎么不听劝呢?每天都要喝酒……”
在很多年轻人的眼里,年迈的父母亲就像是一本费解难懂的书。
平日里他们总是以长辈的姿态,指挥着年轻人该怎么做?可轮到他们自己时总会做一些让子女们觉得很幼稚的事情。
殊不知父母总是习惯了以自己的思维模式,为孩子们做一些认为有利于孩子们的事情。
毕竟,为了把孩子养育成人,操心了几十年养成的习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年轻人也总是喜欢以自己的方式思考,总认为父母的行为打乱了他们的生活步调,甚至心存怨怼觉得父母就是在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