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挑眉道:“祖父,重塑金身?你当自己是大罗金仙啊!”
老将军面露凶光,“我要是大罗神仙就好了。
老子一挥手!
把你爹那个杂种变到我身边,老子我左一拳右一拳,把他狗头打爆。”
李长歌摇头失笑,“祖父又瞎说,他远在京城呢!”
“长歌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回庆县看看你娘。”老将军把银票叠的四四方方、板板正正,放进怀里。
起身踱步。
对着门外喊道:“把军需官给我叫进来。
老头子要多买些肉,给我家长歌补补身子。”
提到肉——
李长歌伸出手。“祖父,一千两银子。”
“什么一千两银子?”老将军捂着胸口,吹胡子瞪眼道:“给我了,就我是的。”
李长歌拍拍腰间不存在的荷包。“我已经让人去镇上买肉了,中午加餐吃汆白肉。”
又拍拍胸脯,“我—李长歌垫的银子。”
伸出手,“祖父?”
“给给,祖父给你两千两银子。”老将军刚要说,再给你买个漂亮的钗子带。
就看见李长歌身上的软肋甲,闪着冰冷的银光。
胸前一马平川。
他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外孙女就变成男人了。
“艹踏娘的老康家!”伸手取下挂着的银枪。
“老子找康世子切磋切磋去。”
咬牙切齿,咬牙切齿。手指的关节嘎巴嘎巴作响。
“祖父,康君梧身上有伤。”李长歌赶紧挡在门前。
“你心疼?”
李长歌往右一步,让开了门。“您请,能得老将军指点是康君梧的福气。”
“哼。”老头冷哼一声。
老当益壮的年纪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老将军手握银枪,一脚踹开了康君梧的房门。
“砰!”木门应声而碎。
呼呼的北风刮进了康君梧的屋里和心。
康君梧坐在榻上,茫然的抬起头。
脸色苍白满眼的红血丝,“外祖父。”声音沙哑的厉害。
“当!”银枪砸地。
“别这么叫老子,你不配!
滚出来出来跟老头打一架。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
互不相干。”
康君梧咽下满嘴的苦涩,“外祖,悦薇和段长生他们是——是什么关系?”
“你看见的关系。”老将军银枪一指。
可枯坐一夜的康君梧想站起身,试了几次!腿麻了——
“李老将军,我想从军。”
老将军撇撇嘴,“康世子,你在京郊大营任职,莫不是傻了?得了呆病健忘了?”
“君梧想加入镇北军。”康君梧仰起头,眼里泪光闪动。
“老将军,从前还是如今我都配不上她。
她从前通透如明镜,如今如明月高悬庇护一方百姓。
而我…而我!不配康姓。
只限于男女情爱中无法自拔,是我配不上她。”
康君梧眼眶猩红,“是我 —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