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道:“刚刚您不是抓了两个人吗?他们他们是”
“是谁啊?你他娘的倒是说啊!”吴典史皱着眉头,感觉了一丝不妙。
唐捕头道:“他们他们是曹国公和魏国公啊!”
“你说什么?”
原本老神在在的吴典使顿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瘫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双手强撑着太师椅,此时恐怕已经是一滩烂泥。
唐捕头皱着眉头道:“您刚刚让用刑,他们在老虎凳上,没一刻钟就扛不住了,一个说自己是当朝曹国公李景隆,另一个说自己是当朝魏国公徐辉祖”
弄死姓吴的固然大快人心,但清平县惹了两位国公,只怕从上到下都麻烦了。
更何况还是捕快抓的人,而自己是捕头
“两位国公?你确定?”吴典史颤颤巍巍道。
此时,他最希望那俩人是冒牌的,如若不然
可是,唐捕头接下来的动作,让他面如死灰。
“吴大人,这是他们的信物”
唐捕头手捧着一方官印和腰牌,上面赫然刻有曹国公的姓名、爵位、官职及赐予时间等信息。
吴典使瞪大了双眼,宛如大白天见到了鬼一样,哆嗦的盯着唐铺头:“老唐你你竟然敢抓两个国公爷爷?”
“放屁!是你他娘的带人去抓的!”唐捕头再也忍不住,怒斥道:“如今两个国公在牢里不肯出来了,若是闹大了咱们都得死!你还不快想办法擦屁股!”
“我,我一个典史擦个屁啊!快通知县尊大人,快通知县尊大人啊!”
吴典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焦急的催促道。
国公,勋贵中的顶流!
大明开国一共才封了六个国公。
现在自己居然一次性给抓了俩,这简直就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啊!
“不行,我得去补救,我得去补救啊!要不然这次死定了!”
吴典使说着,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颤颤巍巍的扶着太师椅起身朝着牢房走去。
老远都能够看到几名狱卒像是死了娘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两位国公,此时都神色阴沉的坐在牢房内的稻草上。
“他娘的,这帮孙子还真敢用刑!”
李景隆摸着酸疼难忍的腰,骂骂咧咧道。
“吴大人,您总算来了!”牢头带着一众狱卒行礼,不知所措。
可吴典使却彷佛没有听到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反而扶着墙壁用尽力气,冲到了两位国公面前,扶着粗壮的木头,挤出一丝比哭都要难看的笑容,说道。
“两,两位国公爷爷,小人错了,小人有罪,我实在不知道两位的身份啊,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抓您二位啊!”
“还请两位国公爷爷出来,咱们去县衙交谈,一切好商量!”
说着,吴典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双腿再度一软,又瘫在了地上。
“哼,没用的废物,我大明怎么会有你们这种窝囊废?”
曹国公李景隆轻蔑的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吴典使,神情厌恶的嘲讽道。
“咕噜!”
吴典使伸长了脖子,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才急促笑着说道:“国公爷爷,我自然是没办法您跟相比,您先出来吧,要打要骂,小的认了!”
“想要爷爷出去?”
李景隆意味深长的盯着吴典使,一脸坏笑。
“想,做梦都想!”
吴典使急忙点头伸长了脖子,激动的笑着说道。
李景隆闻言,看了一眼对面的牢房之后,冷冷的笑着说道:“想让你爷爷我出去也简单的很呢。”
“求国公爷爷指点!”
吴典使如哈巴狗一样笑着。
“看到对面那个猥琐的小子了吗?之前在青楼跟你国公爷爷抢女人,还打了国公爷爷,你只需要按照大明律法把他给我关个三年五载,爷爷我这气也就消了,自然就会出去,否则,这事儿没完!”
李景隆冷冷的狞笑道。
原本一脸讨好笑容的吴典使一听,顿时如鲠在喉。
对面关的可是另外一位“爷爷”他同样惹不起啊!
李景隆一看吴典使那便秘的神情就明白,这货是个怂包,于是怒道:“不敢的话,给老子滚蛋,想好了再来!”
“是,是,小人这就去想办法!”
吴典使不敢直接拒绝,讪笑着退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