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符修,他当然知道阵法这些东西有多难,不可能是个门外汉看两眼就能会的,更何况这还不是流华宫的阵法。
唯一的解释便是,鱼璃是个符修。
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是看着鱼璃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天赋?
她明明只是个中品灵根的废物啊!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鱼璃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这一切想来都是琼月阁的诡计,他们沉寂了那么多年,想用这种噱头来吸引眼球也无可厚非。
而他们流华宫,可是实实在在拥有一个秘密武器的。
等着吧,这一局,他迟早扳回来。
由于第一场比赛琼月阁爆了冷门,导致这一晚整个会场的人都处在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到了深夜也没有人睡觉,反而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反复观看第一场比赛的留影珠。
玉简上更是讨论的飞起。
“家人们谁懂啊,我仔细研究了鱼璃全程的比赛,本以为她是故意的,没想到这姐是真抽象,怎么办我要爱了!”
“你现在才爱啊?在她当着颜素柔的面躲进炼丹炉的时候我就被她那贱兮兮的样子拿捏了。”
“话说颜素柔还真是运气好,每次落难都能有人救,要不是那个器鸣殿弟子路过,只怕她很难从那两只鸟妖手中逃脱吧。”
“那又有什么用?你看看她整场比赛都干了点啥?一点都不认真。”
“就是,还号称什么气运之女呢,结果整场比赛下来,杀妖兽的数量还不如丹修,害我输了好多灵石。”
“谁不是呢!说起来我就来气,整场跟梦游似的,就那三十多只妖兽还有一半是靠宋禹丞拿到的,我真服了。”
“别的不说,宋禹丞是真帅啊,有谁还有关于他的留影珠吗?我出高价回收!”
“我有他在地上爬的,你要吗?”
“这么劲爆?!要!”
“楼上我也要!”
……
流华宫休息区,叶流风看着玉简上的这些话,揉了揉眉心,看向颜素柔。
颜素柔低着头,踟蹰道:“师傅,都是鱼璃动了手脚,大师兄他们才会被困住的,您怎么能全怪徒儿呢?”
事已至此,叶流风也不想过多苛责什么,毕竟这只是第一场比赛,后面的事还说不定呢。
他看着颜素柔,语重心长道:“第一场比赛,我就当你是新鲜劲上头,但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此不用心。”
“流华宫可以输,但不能这样输。”
颜素柔耷拉着脑袋,悻悻道:“徒儿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是不服气的。
宗门大比这么大的比赛,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比赛,凭什么输了只怪她一个人?
他们又不是看不到她都经历了什么!
一进去她就遇到四只妖兽,中途还被鱼璃坑了那么久,她倒是想杀怪,她哪有这个环境?!
大师兄一路上无比通畅,不也没鱼璃杀的多?
想到这,她愤愤的握紧了拳头。
都怪鱼璃!
但她很快又换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鱼璃,就先让你高兴一会儿,她可是还有杀手锏的。
其他宗门显然也和流华宫一样在开小会。
天剑宗虽说暂时保住了第一,但琼月阁这一下冲的太猛,使得天剑宗掌门萧圣渊有些担心,反复观看了一些关于鱼璃的留影珠后,他面色颇有些凝重。
“各位,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个双修天才。”
宋禹丞双唇紧抿,盯着留影珠里笑的十分鸡贼的少女,一言不发。
毫无疑问,鱼璃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认知。五宗弟子从小就被教导做事要光明磊落,即便偶尔有人心生邪念,也会马上压制下去。
可她呢?歪理一套一套的,偏偏还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让人气的牙痒痒,又拿她没办法。
现在他们居然发现,她还是个双修天才。
宋禹丞有预感,她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器鸣殿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至于药王谷,她们已经在考虑下场比赛和琼月阁结盟的可能性了。
至于处在风口浪尖的琼月阁众人……
此时正睡的鼾是鼾嗝是嗝的,云缙胳膊上还缠着一根绷带。
他没有在秘境里受伤,倒是出来之后被过于激动范远安一巴掌拍上来,给拍脱臼了。
其实也不怪范远安,毕竟他不好去拍两个女徒弟,凌庭彻又晕了,鹤知州身上有防身灵器。
而他,是个体术废,一巴掌就歇菜了。
不过他们也算因祸得福,原本范远安准备了长篇大论的大会也取消了,鱼璃直呼这胳膊掉的值了,给他贴了几张南符以示安慰。
第一轮比赛就这么结束了,第二轮比赛将在一天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