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生也笑道:“随你高兴,怎么叫都行。如今我们也算是有家了,你赶紧去把脸上的血迹洗洗。小心刚结疤的伤口,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今天他和妹妹故意顶着带血的伤不洗脸,也是想在族老们面前卖卖惨。博取同情,事情才能更顺利。
这不,族里对他们都很友善,分了院子,还给了些口粮。
洗脸啊?这院子有啥呀?
喝的水都没有,拿什么洗脸?
这院子空置太久了,能用的东西早就被人顺走了。
宋锦绣找了一圈,只找到一个破陶罐,一个缺了口子的葫芦瓢。
脸洗不洗无所谓,眼下是得想办法烧开水,弟妹吃了炒豆,一会总得喝水不是?
“春生,春生,开一下门。”
就在这时,栅栏门口传来铁头的声音。
宋锦绣连忙跑过去开了栅栏门:“铁头哥,你咋来了?”
“我娘让我送些吃的给你们。”
铁头抱着一个水葫芦。
进来看了一圈,挠挠头道:“你们这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啊。这葫芦里是高粱粥,要不,你们一人一口轮着喝?”
宋锦绣看了看手里缺了口子的葫芦瓢,“我去把这瓢洗洗,当碗用吧。”
说着她就往外走。
“哎,三丫,等等,”
铁头叫住她。
“你这一脸血的别乱跑了,看着怪吓人的,还是我去提桶水来,先凑合着用吧。”
铁头不容分说,把葫芦递给宋春生,扭头出去了。
“好了,先喝粥吧。”
宋春生看了眼盯着葫芦咽口水的小弟,先递给他。
姐弟四人,也不嫌弃,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喝起了粥。
宋锦绣也跟着喝了两口。
她想嫌弃来着,可是被兄妹们眼巴巴看着。
罢了,都混成这样了,还瞎讲究个啥,这几个都是原主血脉至亲,又没有传染病,讲究多了伤感情。
天擦黑,铁头担了两桶水过来。
“我家水缸都满了,能撑个两三天,这水桶先放你家吧,等家里没水了我再来拿。”
“好,辛苦你了,”宋春生点头。
“嗐,咱俩谁跟谁,”
铁头说着,看了眼院子道:“明天我再来,拿把铁镐锄头,把院子里这些杂草整整。”
说着他又对秋生道:“小秋秋你晚上尿尿可别去草丛里,春天了,小心有蛇。”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兄妹几人,宋锦绣等铁头走了,就和哥哥点着火把,拿着木棍在院子里敲打一阵,打草惊蛇。
没有发现有蛇,又在屋里敲敲打打,墙角,房梁都敲打一遍,还真让他们发现了毒虫——蝎子。
“呀,这屋里竟然有蝎子。”
五丫吓得惊叫出声。
蝎子不大,却有好几只。
打死了两只大的,几只小的都钻进了墙缝里。
宋锦绣皱眉,有蝎子,就不能挨着墙角睡了。
“哥,我们都睡到屋子中央吧,等天亮了,我们找些生石灰撒一撒。”
宋春生点头,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