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的事,还请顾大人自己去跟殿下解释!”
宋真言说罢,便把人拉出府中塞进马车冲着三皇子府去。
那宋真言倒是聪明,他将顾为民抓到三皇子面前,倒是叫三皇子的怒火都转到顾为民的身上了。
“愚蠢!简直愚蠢至极!就一件小事还做不好,本王养着你们有何用?”
顾为民不敢说话,他只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满口求饶恕。
三皇子气得手扶着额头,一手撑着腰,冷声呵斥问道。
“且说吧,现在该如何!该如何!”
“这,这……殿下,下官记得那时给宋大人的卷宗真的是润色过的那一版的,就是不知……”
“你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三皇子怒视他,而后又道。
“也是,你实在无能,如今问你该如何简直是在问蠢猪,真言,此事本王就交给你了,你想个法子把那卷宗拿出来,或是烧了或是撕了,一了百了。”
“可是……”
“怎么?你也如他这般不中用么?”宋真言的话被三皇子压下,他没法子,只能恭恭敬敬的接下来。
可这事……
哪儿就那么容易了?
从前,若是燕凌儿还在宋徽之院子里伺候,他也有法子叫燕凌儿想法子去瞧瞧。
如今,燕凌儿是他的侍书,若非有别的缘故,否则是不必去他院子里的。
“公子。”
燕凌儿抱着买好的宣纸进了书房。
“奴婢去采买的这批宣纸还真是不错,那掌柜的也是个会做生意的,还多送了些宣纸,怕是因为奴婢多买了支紫毫笔的缘故。”
“多买了支紫毫笔?”
宋真言一听这话,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是呀,奴婢去给公子买笔墨纸砚的时候,发现买两支紫毫笔更能优惠一些,所以奴婢并买了两只,想着这笔公子总是要用的,多买一支也无妨。”
“还是你细心,你买了正好,我前些日子三番两次的得罪了兄长,所以说兄长此人是有些跋扈了。但我毕竟是做弟弟的,不好总是这样驳了他的面子,凌儿,你抽空,将紫毫笔送一只给他吧。”
啊?
燕凌儿蹙眉,是要她去送吗?可是她跟宋徽之每每见到都剑拔弩张的。
“可奴婢……”
宋真言站起来走向她,他伸出双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肩膀。
“凌儿,我知你为难,但我此次叫你去,还有另一个原因。你姑母一家下狱的消息,你可知道?”
燕凌儿点头:“奴婢外出采买时,已经听茶馆的人说起过了。”
“兄长忽然间去弹劾你姑姑一家,我心中觉得不安,我只怕此事跟你有关系,会连累你。听说当时你家案子的卷宗是在兄长那儿,我想着若是有机会咱们可以去拿卷宗仔细看看,若是有什么翻案的机会的话……”
宋真言说罢,瞧着燕凌儿,眼神灼灼。
“说起了卷宗,奴婢早些时候在大公子院子中伺候时,到时见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