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一次，叶安暖总算是安分了些，听说回去之后，一连几日她都叫人总玫瑰花汁子兑了牛乳来沐浴，就是为了除去伸手的圆葱气味。
宋徽之这几日似乎公务繁忙，也没折腾燕凌儿，燕凌儿倒也有几日松快日子过。
也是这几日，燕凌儿倒是摸清楚了宋徽之在饮食上的喜好。
他原来最喜欢汤羹一类的东西的，腌笃鲜里加豆花和新鲜蚕豆用胡椒来熬煮，似乎是他最喜欢的菜式。
燕凌儿知道他喜欢用，今日也做了这道菜，配了牛肉蒸山药，还有一份清炒菜心。
她默默地在一旁布菜，宋徽之坐下，还未来得及动筷，宋真言竟破天荒的来了。
“兄长。”
他走进来，瞧见宋徽之和燕凌儿后，先是一怔，而后抬腿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一般，他挑了个离燕凌儿近的位置。
“坐。”
宋徽之头也没抬，没瞧他一眼。
燕凌儿倒是冲着宋真言行礼了一番：“奴婢见过二公子。”
“你无需多礼。”
宋真言瞧着燕凌儿，双眸温润无比，似乎是能掐得出水来。
燕凌儿对上他这双眼眸，也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宋徽之察觉到身旁之人的变化，略微不悦的扣了下桌子。
“盛汤。”
燕凌儿立刻端起瓷白的小碗，给他舀了一小碗汤。
宋徽之抬眸，并不去动那碗汤，他只眼神示意了下燕凌儿。
燕凌儿抿唇，她知道宋徽之的意思，他是要她喂他。
可现在宋真言还在呢。
见她踌躇，宋徽之不悦，呵，如今宋真言在这儿，她就做不得这事儿了？
昨日，她不还是恭顺的伺候他用膳么？
察觉到宋徽之不悦的眼神，燕凌儿没有法子，只能拿了白瓷调羹，仔细的将汤递到他的唇边。
大户人家的公子也是有这种癖好的，作为伺候用膳的丫鬟，她得有这样的眼力见。
见她如此恭顺的伺候宋徽之用膳，那宋徽之又仿佛故意冷着他，没叫他一起就算了，竟还将他当不存在之人一般，宋真言哪儿忍得住这口气？
他蹙眉瞧着燕凌儿，开口道。
“凌儿，祖母说了只需要你来烧制药膳，你无需在此侍奉布菜的，这侍奉用膳之事，应当由其他的丫鬟来负责才对。”
燕凌儿抿唇，她是丫鬟，宋徽之是主子，她哪儿有能耐反抗主子？
不过，宋真言也算是为她说话了。
“多谢二公子体恤，奴婢本就是宋家的奴仆，无碍的。”
宋徽之院子里没几个丫鬟，那些个丫鬟个个都怕宋徽之，谁愿意来做这些事？
“我只怕你辛苦，你身子不好，合该多歇歇的。”
燕凌儿垂头：“奴婢卑贱之躯，二公子如此关切奴婢，是奴婢的福分。”
宋徽之蹙眉，瞧着他们二人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的有来有回说话，不免心中不痛快。
“呵！”
他掏出帕子来，轻轻擦了擦唇，而后瞧着那宋真言嘲讽道。
“怎么？你是想着她是你通房，怕白日里伺候了我，晚上便不得力伺候你了？”
屋中的情势剑拔弩张，宋真言听到他这话，脸色黑得泼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