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大家都不断打量着圣府雕梁画栋的建筑,惊叹于精致的飞檐斗拱和古老的碑刻题字。
随着越走越远,
底层出身的近卫战士们,注视着前方数不清的屋舍和蜿蜒廊道,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大伙儿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这圣公府一道道黑漆大门,层层叠叠的厅堂楼阁背后,都是数不清的民脂民膏!
屹立千年不倒的圣公府,都是站在无数百姓的尸骸上,建立起来的!
“呵~tui!”谢存信脸色阴郁,狠狠啐了口唾沫:
“一帮狗娘养的!天天子曰子曰!它们老祖宗留下的书,自己可曾真的看明白了?!”
“大哥到了!”杨才伸手指引房门。
王枭带着众人阔步走进房内。
“嘶!”将士们甫一进门,瞬间惊讶瞪大眼睛。
放眼望去,
宽阔的房间内墙上、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日积月累长久使用后,刑具和绳索铁索上,满是黑褐色的残留血渍!
众人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置信!
“这他妈哪是圣人之家?!”刘去病脸色凝重:
“圣人家的刑具比监狱都多!它们到底用来对付谁?!”
“大哥坐”,杨才搬来椅子,放在自家大哥身后,这才冷冷回答道:
“还能对付谁,用来对付咱们这些底层老百姓,用来对付那些忤逆它们的奴隶!”
杨才目光示意门外等待的军事局手下:
“把人都带上来!”
军事局特工们转身进了对门房间。
房门打开,
上百名仆从脸色苍白,如同见了老虎一样,本能地向角落挤去。
“出来十个人,大帅要见你们”,特工们话音落下。
众人瑟瑟发抖,一个人站出来的都没有。
青锋会嫡系出身的特工兄弟,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点了十个奴仆。
众人带着一脸绝望的奴仆们,走进了刑房。
仆人中男女皆有,进门后膝盖发软,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奴仆们泪眼婆娑,对着端坐堂内,众将环绕的英武青年,连连叩首:
“大帅!我等都是奴仆,孔家做的事我们真不知道,请大帅明察秋毫!”
“起来”,王枭端坐在椅子上,抬手示意众人起身,温声安抚道:
“你们锁于圣公大宅,没听说过我的名字,
我叫王枭,现下是控制直齐两省的督军,我也是底层穷苦百姓出身。”
“我知道你们势单力薄,面对孔家和它们的帮凶不敢反抗,今日由我为你们做主,有冤屈尽管说来。”
十名奴仆哆嗦着站起身,闻言一脸惊愕。
众人实在不敢相信,在龙国高高在上的大帅,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十位奴仆垂下脑袋,呐呐无言……
“你们…”谢存信皱眉想要呵斥。
“你生下来就敢跟老子造反?”王枭瞪了眼手下老兄弟:
“给他们点时间……”
“大哥”,杨才指着手下五人手捧的厚厚文书,冷声禀报道:
“这些都是在孔家搜出的田契,我抓来了几个孔府管家审问过后,它们说孔家光是在齐省就有80多万亩田地!”
杨才话还没说完,
谢存信和刘家兄弟听的是瞠目结舌:
“多少?!80多万亩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