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就在咱们侯府门口,南镇抚司的锦衣卫来了,说是要将郡主拿下。”
霍煜“嚯”的一声就站起身往外面走。
“秦若谷!”
隔大老远的,他就看到了秦若谷那张盛气凌人的脸,他大步冲过去。
“你要做什么?”
说话之际,已经横进了秦若谷和沈黎之间,强行将两人阻隔。
他回头担心地看了一眼沈黎:“没事吧?”
沈黎笑盈盈地摇摇头。
秦若谷冷着脸:“殿下倒成了侯府的常客,怎么哪哪儿都有你?”
他就是怕夜长梦多,专门来侯府找沈黎,想着避开霍煜,没想到却还是避无可避。
“本王来找未婚妻,也碍着秦指挥使的事儿了?”霍煜寸步不离,目光高冷,“秦指挥使是打算找本王的未婚妻做什么?”
秦若谷深吸了一口气,今日看来是带不走沈黎了:“没什么,就只是想找郡主问些小事,不过王爷在这儿,本官就也不问了。”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打发走了秦若谷,霍煜才转身叮嘱沈黎:“以后若是秦若谷再找你麻烦,你不用客气的。”
“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客气。”沈黎拍拍霍煜的肩膀,“这次谢了。”
她并不想和秦若谷硬碰硬,所以才会让人去找霍煜,也幸好今日霍煜在侯府,否则她肯定会和秦若谷死磕到底的。
到时候必定会惊动隔壁的长公主府。
虽说结果还是一样的,她不会被带走,但长公主那边肯定会对她有所微词,免不了会影响夏日宴的事。
她是不想横生枝节的。
霍煜却没有理会她心里的小九九,只是笑着问:“你不生气了?”
他今日来是听了朝朝姨的话,特意来赔罪的。
的确那日在侯府发火是他的不对,虽然沈黎也不该在他面前接二连三地提及不相干的人,但作为男人,没必要和自己未来的妻子置气。
就像朝朝姨说的,万一把媳妇儿玩脱了,难不成还真的打一辈子光棍么。
沈黎想了想:“生什么气?”
她就没有生过霍煜的气,犯不着呀。
他们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那天,我冲出侯府……”
沈黎回忆了下,那天……她可没有生气,甚至为了霍煜离开侯府,她还兴高采烈地和几个丫鬟痛饮了几杯,可开心了。
总算是甩开了这个牛皮糖。
“哦,”沈黎呵呵了两声,“我怎么会生王爷的气呢,朝朝姨不是说过么,生气容易短命,我大度。”
说完就往府里走,霍煜紧随其后。
“那你既然没生气,为什么这些日子不来找本王?”
霍煜不高兴了。
“就像今日,若是没有本王,秦若谷还不知道要将你带到哪儿去,万一当真进了诏狱,就是本王也得好好地想想该如何才能将你完好无缺地带走。”
锦衣卫的诏狱,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残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