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姨,我没……我就是……”
骆檀朝嗤了一声,打断了霍煜的废话:“男人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霍煜叹了口气:“她要与我解除婚约,我怎么可能答应,所以一不小心就没控制好自己。”
“解除婚约?”
骆檀朝知道裴元蘅的到来肯定会闹出些事端,但没想过会闹这么大。
“你没和小阿黎解释?”
“我怎么解释,难道我告诉她,四年前裴元蘅来找我,就是因为发现裴家出了内鬼,想和我联手揪出内鬼的吗?”
那个时候,裴家在暗中为他办事,但世家大族哪里不会有蛀虫?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动手,这件事就被闹大了,而彼时才十四岁的沈黎就成了目击证人,成了坐实裴家与他勾结残害忠良的帮凶。
“原本那个时候她就还小,也不懂人心险恶,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早就和裴太傅计划好,要让裴家一门全都迁离上京城,其实她也算是误打误撞,让裴家顺利离开。”
那个时候的裴家,因为此前与东宫走的太近了,裴元蘅的父亲裴辙是太子太傅,与他亲厚无比,是齐帝的眼中刺。
与其让齐帝动手,不如他们自爆。
好在裴家一案办的顺利,裴家只是流放北境,唯一出问题的就是沈战和裴元蘅。
郎情妾意,山盟海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这事儿要不是瞒着,定北侯都要被他们活活气死。
终究还是他承受了一切。
“啪!”
骆檀朝粗鲁地拍下药箱盖子:“蠢货。”
“嗯?”霍煜茫然地抬起头,莫名其妙的不会是在骂他吧?
“别看,骂的就是你。”
骆檀朝翻了个极其无语的大白眼。
“你说说你机关算计,怎么在男女之事上就算不清楚呢?我是让你去解释当年裴太傅的事吗?我是让你和小阿黎解释你和裴元蘅的事。”
“我和裴元蘅什么事?”
骆檀朝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重重地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别说朝朝姨不告诉你,小阿黎的性子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一旦动了退婚的念头,你就等着吧。”
“圣旨哪能那么容易退?”
“呵呵!你别忘记了,她有一屋子的免死金牌!”
霍煜:“……”
他沉思了许久,恍惚地回过神,看着已经提起药箱骂骂咧咧地往外面走的骆檀朝:“诶!朝朝姨,你还没说,到底让我和沈黎解释什么?”
他和裴元蘅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
加起来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沈黎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误会他和裴元蘅之间有什么。
……
沈黎是一宿都没有睡好,虽然泡了个热水澡,但还是成功的着了凉,感染了风寒,顶着两只熊猫眼没了力气。
冬见熬了拿手的姜汤,周嬷嬷兴高采烈地拿着川贝梨糖过来。
“厉王府这川贝梨糖来的也是时候,正好给小姐化痰止咳。”
沈黎原本心情就不好,听到“厉王府”三个字更心情不好了:“丢了。”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