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菀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一片。
皇后淡漠的看着她开口道:“萧贵妃可还有狡辩的?”
她眸子猛的睁大,苍白的的脸色又霎时变红,她从地上站起身来:
“没错就是我下的毒!宫中皆知我恋慕皇上,皇上虽不曾多看过我一眼,我也永远默默爱着皇上,皇上宠爱姩贵人我也不敢善妒,心中愿皇上美满。可当我发现姩贵人一直都只是欺骗皇上的时候,便为皇上深感不忿,我就是要毒死那红杏出墙背叛皇上的贱人!”
裴玄的眸光越发冷冽,他嘴角嗤笑。
“拖下去,扒了皮喂玄武。”
“皇上不信?”
萧菀青眼睛瞪得都出了血丝,她从怀里拿出那块谢晏和令牌,病态疯魔地望着裴玄:“皇上,姩贵人没说谎,那日在御花园我的确让她抱了那只狸奴,但你知道嫔妾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裴玄目光紧紧看着她手里攥着的令牌,心中不觉得有些寒意袭来。
“姩贵人此时正在假山之中私会一名侍卫,嫔妾在外看得清清楚楚,那肮脏龌龊的画面皇上想要嫔妾讲给你听吗?”
看着裴玄彻底黑下来的脸,萧菀青越发兴奋起来,她眼睛发着光:
“嫔妾没记错,那日姩贵人的额角都因为两人干柴烈火,碰到了假山之上擦破了皮。嫔妾当时不敢妄动,只能等二人苟且完离开了,才敢出来,竟发现了更有趣的事,那侍卫其实是假扮的,那男子真实身份竟是侯府的谢世子。这是那日他仓促之间落下的令牌。”
萧菀青将手里的令牌亮在裴玄眼前,她眸子发亮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生怕错过了他的每一丝失望和怒气,她享受这一刻。
男人的呼吸变得深沉又冗长,似乎每一口空气都经过了强烈的压制,他没有伸手去接令牌,但他一双墨黑的瞳孔已经将令牌上的名字仔仔细细勾绘了多遍。
谢晏和。
又是他。
“皇上,姜姩那样一个负心的女子怎配得上你的真心,我正是为皇上感到不甘,感到不值,气不过便给她下了毒,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本就该浸猪笼,她死有余辜,嫔妾只是一心爱慕皇上,疼惜皇上,嫔妾哪里做错了?”
萧菀青趁机扑到裴玄面前,紧紧抓起他下垂的手臂,炙热的目光望着他。
“来人,将萧贵妃压入大牢。”
皇后看着愣在原地的裴玄,赶紧拧着眉下令。
几个小太监接上去将萧菀青从皇上身边拉开,正押解着要出殿门。
“你们放开!皇上!皇上救我!我才是最爱你的人!皇上!”
萧菀青不听朝裴玄求救。
“慢着。”
一直冷在原地的裴玄薄唇微启。
萧菀青眸光一亮,嘴角立刻扬了起来,她惊喜地望向那个浑身充满戾气的男子,正是她喜欢的样子,她爱的就是他这副面孔,在雪地里与姜姩打雪仗的那个皇上根本不是他,都是姜姩那个女人将他喜欢的人变成她不爱的模样。
现在,她终于又看到那个城门口拎着兄长头颅的少年了,她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她又将他变回了他该有的样子。
暴怒、血腥、戾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