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语气平淡：“南宫掌门，既然你觉得我在编故事。”
“那我只说一件事，事情的真实或虚假，由你辨别。”
杨晋招了招手，身后跟着的四名拜月教堂主中，一人走上前，在草坪上摆好桌椅茶杯。
“杨教主，请。”
那名堂主躬身示意，后退几步，标枪般站立。
南宫烈神色动容，这四人他见识过，均是气宗级好手，拜月教各大分堂的堂主。
此刻四人拱卫在杨晋身后，并称呼“杨教主”。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是域外天魔，亦是拜月教的副教主。
拜月教除了圣兽黑天狼和教主石万杰，多年未设副教主。
如今多出一名副教主，实打实的拜月教第三号人物。
…………
杨晋倒了一杯茶，伸手示意。
“南宫掌门，请入座，尝一尝本教的山茶。”
“多谢。”南宫烈盘腿而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杨晋轻抿茶水，缓声开口。
“昨天夜晚，我到临山城查探消息时，来到县衙外，看到令千金南宫燕……”
“南宫燕”三个字，立即吸引住南宫烈的注意力。
杨晋不疾不徐，像讲故事般，将苗秋霜被掳走，南宫燕追击，自己杀死黑衣人，并受南宫燕所托，斩杀朱坎的事，一字不落全盘托出。
南宫烈眉头竖起，越听越怒。
尤其是听到那句“倘若云剑门对丢失女弟子的事反应不强，后续再设法掳走南宫燕”时，气得双拳握紧。
及至听得杨晋杀死朱坎，南宫烈猛地一拍桌子。
“杀得好！”
“猪狗不如的东西，真该碎尸万段！”
杨晋淡淡道：“南宫掌门莫急，还有后续。”
接着，继续讲述发生在流水山庄的事。
南宫烈得知地下宫殿几十名女子的惨状时，一张脸气得通红，咬牙切齿。
“杀了他们太便宜，应该下油锅，凌迟三千刀！”
等到杨晋说完，南宫烈顿了半晌，方才从愤怒中回过神。
他看向杨晋，双手抱拳。
“杨教主，多谢你救我徒儿，多谢你斩杀恶贼，多谢你救出那么多苦命的女子。”
他连说三个“多谢”，然后身子呈九十度鞠躬，朝着杨晋深深一拜。
不远处，李清林、黑天狼、石万杰等人看到南宫烈的举动，皆是大为欣喜。
…………
南宫烈抬起头，眼神投向天空，遥看玉龙雪山的方向，喃喃自语。
“燕儿把那些苦命女子接到云剑门，她做得很对。”
“我的燕儿长大了，懂事了，哪怕我死，也无所遗憾。”
杨晋喝了一口茶：“南宫掌门，谁说你会死。”
南宫烈愕然：“杨教主，我已是阶下囚，莫非还有生还的可能？”
杨晋反问道：“南宫掌门，朝廷说域外天魔嗜血成性，滥杀无辜，欺凌弱小。”
“请问，你亲自见过吗？”
“这么多年来，我等何时入侵过大乾国境内，侵扰过边关百姓？”
“又可曾打上某个门派的山门，抢夺财物，屠戮弟子？”
连续三个问题，问得南宫烈怔怔不言。
“在我的家乡有句古话，借此机会，赠给南宫掌门。”
杨晋一字一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言毕，杨晋起身，离开席位。
转过身时，站在一侧的四名拜月教堂主，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