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尸体出了门,在下水道里寻到一处阴暗隐蔽的角落,将尸体全部丢弃。
再次回到安全屋,一应整理完毕,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多。
“三妹一个人在家,也该回去了,免得她担心。”
抽走几张百元大钞,塞进裤子口袋,出了安全屋。
…………
“三妹,我回来了。”
回到家,杨晋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
杨慧斜靠在沙发上,肩膀轻轻抖动,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三妹!”
杨晋一惊,快步走到沙发旁。
“二哥……”
杨慧两眼红肿,泪水不停地往下淌。
“三妹,你别哭,出了什么事?”
杨晋搂住妹妹,轻声安慰她。
“是妈妈,她晕倒住进医院,呜呜……”
杨慧的话,惊得杨晋一震。
“伯母,住院了。”
杨慧抹掉眼泪,把情况说了一遍。
今天上午,杨慧接到邱婷所在酒店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说,邱婷工作时晕倒,已经被救护车送往医院。
酒店打了紧急联系人电话,没有人接,最后打到杨慧这里来。
杨慧心急火燎地的赶到医院时,遇到同样匆匆赶来的杨天海。
杨晋由于电子手环损坏,一直联系不上。
经过一番检测,结果如晴天霹雳,邱婷竟然是肝癌晚期。
“肝癌晚期!”
杨晋如遭雷击,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带着刺骨的寒意。
杨慧哭道:“爸爸当时决定,要把住的房子卖掉,筹钱给妈妈治病,却被妈妈大骂一顿。”
“妈妈说,其实她早知道自己患了绝症,一直瞒着没有说出来,因为咱们家没那么多钱。”
“她还叫我不要跟你说,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因为你马上就要高考,怕影响你。”
“爸爸让我回来给妈妈拿几件换洗衣服,我……实在忍不住。”
“二哥,怎么办,怎么办啊……”
杨慧扑在杨晋的怀里,失声痛哭,几乎快要晕厥。
“三妹!”杨晋抓住杨慧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她。
“你相信二哥吗?”
不知为何,眼前的二哥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信心和勇气,杨慧满怀希冀地点点头。
“好!”杨晋问道:“医生有没有说过,这种病能不能治,要多少钱?”
杨慧回答道:“医生说,有一种可以灭杀癌细胞的纳米机器医疗仪,但是价格极为昂贵。”
“若想治好妈妈的病,即使扣除医保报销,自费也得100万左右。”
听到三妹的话,杨晋的眼眶变得红润。
“100万,难怪伯母不愿治疗。”
想到这些年来,伯母每天早出晚归,含辛茹苦的抚养三个子女。
身为女人的她,把所有的爱和心血都倾注在子女身上,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甚至没有买过一件新衣。
哪怕是身患绝症,她宁愿强忍着不开口,也不愿成为家庭的累赘。
在杨晋心目中,虽然喊一声伯父伯母,实际上跟亲生父母并无二样。
心中的酸楚化作泪珠,被杨晋狠狠地忍了回去。
“三妹,走,去医院。”
“二哥,去了又能怎样,咱家没钱,就算把房子卖掉,也不够啊。”
“不,二哥有钱!”
杨晋的声音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