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对上许一一满脸的担忧,桑晚笑着给她夹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无论她们说什么,我身上又不会掉块肉。吃饭吃饭……”
许一一点头,似是想起了当年的事,“当年闹得那么凶,到最后,不还是不了了之了?这次你也能化险为夷的。”
桑晚心里一顿。
当年闹得那么凶。
被辅导员找,被教导处和学生处谈话。
老师们或宽慰或委婉,意思是一样的,风头上,让她别在学校出现了,休学一阵子,等事情平息了再说。
可那时的她,所有的钱都拿去请律师给妈妈做辩护了,食堂打饭都是蹭许一一的。
要是连寝室都回不了,那真的只能睡大街了。
再加上认定了妈妈是冤枉的,那时的她憋着一口气,一口“妈妈不会杀人我不是杀人犯的女儿”的恶气,等着庭审结果出来好证明自己没错。
可后来还没到一审,学校里那股针对她的议论就平息了。
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就好像……有人私下做了什么似的。
“该说不说,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儿唏嘘的。”
许一一叹气,“陆瑾年那个狗东西,当初……算了,人要向前看,没有他,你又哪有现如今的艳遇啊,你说是吧?”
“咳咳……”
桑晚被呛到,急着辩解,却又无可辩驳。
沉重的夜晚就此扭转。
20楼的客厅里,楼野正在接电话。
冷峻的神色逐渐阴沉骇人,“把监控拷贝一份出来。”
挂断电话,楼野径直下楼。
迈巴赫呼啸驶离。
许一一第二天上午也没课,两人聊到11点才回卧室。
想到楼野晚上饭都没吃就走了。
还想到了他那句没头没尾的陆瑾年。
桑晚握着手机,纠结了许久,一条信息始终没发出去。
迷迷糊糊的睡着,噩梦随之而来。
桑晚梦见了漫天飞扬的纸片。
梦里的柯母像极了电视剧里癫狂的大反派,带着凄厉的笑,把那些黑料小册子撒的满世界都是。
部门写字间。
电梯间。
一楼大堂。
公司门外。
入目处白茫茫一片。
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杀人犯。
赌徒。
出轨。
不要脸。
……
各种难听的字眼弹幕一般飘在眼前。
雪白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