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内。
晌午。
刚刚处理完县中公务的县令陈伟回到自家宽敞的府邸。
换上了一身常服之后的陈伟落座于正厅。
一名名衣着清凉的侍女手中端着木制朱漆的适合托盘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摆放在陈伟的面前。
两名长相清秀的侍女跪在左右,用长筷将菜肴夹起,然后轻轻放在陈伟面前的漆器碗碟当中。
另一名则是用木勺从身旁的酒坛当中舀出一勺美酒置于酒樽内。
陈伟没有拿起面前的碗筷,而是展开了一卷竹简。
张口之间,自有侍女手持长筷送上菜肴,随后在酌以一口美酒。
“三年之评,此次为上,若是顺利,来年我也能入郡官了。”
陈伟一边轻捋下颚的胡须,一边畅想美好的未来。
并州虽然苦寒。
但好在这里互市还算发达。
有皮毛矿产还有盐井这些买卖的进项,再加上太守本身就是他的恩师,所以这三年在任期间陈伟攒下了不少的家底。
这次又搭上了王允这条线,只要冬季之前去往洛阳,再交上一笔钱,下一任他必是郡官。
虽不可能是一郡太守,但少不了一个郡丞。
只要在熬上三年五载,下一任便是郡守。
为一郡之守,两千石封疆大吏,也算是真正的迈入了官宦之列。
“酒。”
美滋滋的陈晔叫了一口酒。
身旁长相秀丽的侍女连忙端起酒樽送到陈晔的面前。
可还不等陈晔伸头去接。
忽然正厅外就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
一名中年文士快步的走进了正厅当中,脸上带着焦急且慌乱的表情,待走进正厅之后立马便冲着陈晔躬身焦急道:
“主公,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祸事了,祸事了啊!”
嗯?
正欲饮酒的陈晔一愣。
“什么祸事了?”
“你把话说清楚。”
走进正厅的中年男人乃是陈晔的幕僚。
也是晋阳县中的主薄。
类似于陈晔这种县令,又或者是刘伟这种郡守之类的官员都会有自己的幕僚。
也就也是智囊。
平时用以商量出谋划策。
而且基本上也都是担任文官一职。
平时帮着查缺补漏什么的。
主薄面带惊恐之色的看着陈晔,随后目光转向了厅内的侍女。
陈晔皱着眉头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