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哥,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曾经伺候过您的份上,求您给条活路,贾哥!”
“那你还背叛老子呢,老子是不是要将你千万万剐?”
贾贵边说边拿过床头的刀刃,“要不斩下你一只手,好歹老子这口气要出吧。”
周霓儿害怕地直打颤:“贾哥不要,没了手,我以后如何伺候好您,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贾哥,美色很有用,既然您喜欢,军中的大人肯定也会喜欢的,我能帮您很多,贾哥,求求你了。”
周霓儿不停地磕头求饶,贾贵似乎想到什么,伸出黑乎乎的手掌掐住她的下巴。
“行,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引诱城内的士兵打开城门,最多半月,超过这个时间,赤狄必屠城!”
听到最后一句,周霓儿脸色顿时吓得惨白一片:“那我呢,贾哥,我到时候怎么联系你?”
“你急什么,我军入了城,自会去找你。”
贾贵说完,看了看天色,便急速地起身,往沈心的营房而去。
他今日的任务,不是来杀人,而是奉路澜序的命令,来给沈心送一封信。
信里的内容他没看,想来不过就是一些劝降的话。
要他说,这路澜序就是磨叽,不如路翟来得痛快,直接杀了沈心一干人等就是了,还用得着等到半月后。
等听不到贾贵的脚步声了,周霓儿才敢起身。
屋门大开,寒风一阵一阵的吹到她身上,她到此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件肚兜。
大红的颜色,衬得她身上的肌肤更是显白。
周霓儿关上屋门,将自己简单擦拭一番后,静静地等着。
李二牛果然如约而至,他白日里打了一天的仗,身上都是血腥味。
他站在院外,手足无措:“你、你这门怎么打开了?”
周霓儿媚眼如丝:“想着你要来,所以院门都替你打开了,外头冷,快进来暖暖身子。”
她边说边将男人的手握紧。
李二牛忙道:“别,我身上脏。”
周霓儿心里满是不屑,装什么装?
面上半丝不显,依旧温声软语地道:“我又不嫌弃,莫非你嫌弃我跟过贾贵?”
“怎么会?”李二牛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样的人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
“那就赶快进来呀。”
两人一道进了屋,院门紧闭,隔绝了冬日的寒气时,也将一丝月光一并给关在了外头。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如贾贵所说,军营的伙食一日不如一日。
次日,在伤兵营的姜岁岁照旧领到了一碗肉粥,这次没有油饼。
第二日,粥里没有肉了。
第三日,稠粥变成了稀粥。
第四日,一碗稀粥只剩下半碗。
她尚且如此,其他人则更是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