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还含情脉脉和自己告白的人,一大早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就这?还信誓旦旦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
真是信了他的邪!若真把希望寄在一个男人身上,薛元菱还不知道自己要死多少回呢。
我呸!!
她哼哧着,只想好好休息,将原主这副弱身子好好养着。
不过很快就要花朝节了,听说长公主设了个花朝宴会,邀请百官女眷,小姐都赴宴。
自然,薛元菱就一个妾室,肯定没资格去。
可孟月儿却在邀请之列。
为了能脱颖而出,孟月儿还特意过来请教薛元菱画技。
看在她也是自己朋友的份上,薛元菱即便是撑着病体,也是倾囊相授。
只要不与贺廉之成亲,也不像原书中掉入那可悲的婚姻陷阱,她能改命嫁个好门第,好儿郎,也是好事一桩了。
孟月儿是个好姑娘的,能配得上一个好男儿。
倒是她不忍心看着薛元菱拖着病体教自己,教了不到一日,第二日就不来了。
还让薛元菱在院子里白等了大半天。
正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时,明香急急走来,在她耳边小声道。
“姑娘,大公子又来找您了,说是人就在侧门等着呢,一定要见你一面。侧门那小厮都知道了。”
说完还给薛元菱递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薛元义写的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大概意思,就是他要聘礼了。
说得冠冕堂皇,可薛元菱懒得搭理。
反倒给薛宏茂修书一封,交给秦嬷嬷:“嬷嬷,你亲自去送到父亲手上,记住,该说的话,要一字不漏地告诉父亲。”
“至于薛元义,香儿,你就让小厮告诉他,我生病不见人了。”
这可是国公府,那薛元义再怎么生气也不敢轻举妄动。
事实也果然不出所料,小厮传了话后,薛元义当场暴走!!青筋都被气出来了。
他紧攥着拳头,怒然地要冲进侧门,巴不得现在和薛元菱决一死战!
可他的小厮赶紧拦下他:“公子不可啊!这是国公府,擅闯的话咱们要遭殃的!”
薛元义气得浑身发抖,嚷嚷起来:“你方才没听见吗?那贱妇如今连见都不见我了,上次就说让我等,等到现在,连个子都没有!”
“她可是把我聘礼都给私吞了!我一早就看穿了她的诡计,她贪财竟然贪到老子头上!等着!!我这就回去让父亲给她点颜色瞧瞧!”
“又不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一个卑贱的小妾,竟敢压在我的头上,克扣我的聘礼!耽误我娶亲,我非弄死她不可!”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跑回家,一脚踹上房门,怒不可遏地告起状。
“母亲!这次咱们无论如何都要说服父亲,一定要薛元菱给个说法!她已经是把我聘礼私吞了,我就不信,我们闹到国公府上她能不害怕!”
康氏早就看她不顺眼,咬牙切齿地拍了自己儿子的肩膀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