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了几件厚实衣服,给老头垫在左胯下面,让老头躺的舒服些。
另一边甜丫嗷嗷叫了一刻钟以后,“受刑”终于结束了。
两条细伶伶的胳膊被捏的酸软无力,耷拉在身侧。
她人瘫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空,嘴里呼哧呼哧匀着气。
待痛意彻底消失,才有心力瞪穆常安。
“阿奶让我捏的,你要是有意见找阿奶去。”穆常安仗着老太太发话,很是有恃无恐。
甜丫被噎了一下。
翻个白眼,不服气的哼道:“那你就不能轻点儿,那么用力干啥?都快给我疼死了。”
“不用力,捏完屁用没有,还不如不捏!”穆常安提溜起她右胳膊,在半空甩了甩问:“还疼不疼?握拳试试?”
甜丫照做,酸胀麻痛的感觉感知不到。
胳膊也热乎乎的,透着一股轻松。
“穆常安,可以呀,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甜丫惊喜大喊,眼睛滴溜溜一转,握着的拳头直奔男人胸口,来了不轻不重的一拳。
嘴角微勾,挑眉若无其事说:“打人胳膊也不痛呢,不错,不错。”
穆常安看看胸口,抬眼悠悠盯着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就一点亏都不能吃?”
“嘿嘿,我真不是故意的。”甜丫双手合十讨饶,绝口不认刚刚打人是报复。
穆常安白人一眼,起身打算离开,就听大柱叔那边喊自己,他走了过去。
听大柱叔解释以后,他钻进布帘子,帮老头检查他的大胯。
老头刚把裤腰带系上,就看儿子领着常小子过来,眼看着裤子又要被扒了,他老脸黑成了锅底。
狠狠瞪儿子一眼,摆手说自己没事儿,死活不然穆常安看。
他好歹是一村之长,是个长辈,哪能扒了裤子让小辈瞅他的大胯。
他不要脸的吗?
“爹呀,都啥时候了,您就别瞎讲究了!”大柱和二柱对视一眼,兄弟俩联手按着老爹扒裤子,让穆常安检查。
穆常安趁机蹲下检查,好在没伤到骨头,修养几天就行。
这边的动静,让本来心疼村长爷的人都捂嘴笑了。
还不敢笑出声儿,怕老头听到恼羞成怒。
后半夜家家户户忙的热火朝天,只有小娃和受伤的人才有资格闭眼呼呼睡觉,别的人都帮着炒蚂蚱。
穆常安回来,看老爹累的抬不起手,他接手炒蚂蚱的活计。
刚干了一刻钟不到,穆老爹就黑脸骂人,“你那手是棒槌,不知道轻点儿翻,你看看你炒的蚂蚱。
被铲的一节一节的了,都快成渣了,这还咋吃?”
穆老爹中期十足的骂声,传出老远,穆常安挥铲的手越发僵硬,脸冷的跟冰嘎达似的。
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语带不耐,“能吃不就行啦,还讲究啥?”
“那能吃吗?”穆老爹指着一头焦黑一头还没熟的蚂蚱,气的想锤人,“这半生不熟能吃?好玩意都给你浪费了!”
“那自己炒!”穆常安想摔了锅铲。
穆老爹被噎了一下,他两条胳膊累的跟软面条似的,他要是能炒还能用他炒。
“丰年,别骂了,让甜丫去给常安搭把手,甜丫会炒。”冯老太推甜丫一把。
正点头打瞌睡的甜丫懵懵抬头,指着自己鼻子,“我吗?”
她胳膊也没强到哪里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