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过是想用对待定远侯府的方法一般,让姜安选中京都中的公子作夫婿。
如此一来,小姑娘定然是要在京都久居,他便有了拿捏北地戍边大军的命门。
姜安能如他所愿?
还真以为伯伯侄女相称几声,便是一家子人了?真是可笑!
想要做主她的婚事,当她爹…当镇国王府是吃素的不成!
她如今专心对付谢家,可不代表这位高坐皇位的受益者能完美隐身。
小姑娘垂下眉眼,藏住眼底闪过的杀意。
老东西,你且等着本小姐腾出手来!
在姜安身上没讨到好处,陛下又盯上了一直没作声的谢丞相。
“丞相身为百官之首,当尽心尽力些…”
“不管流言从何而起,可两位新入仕的官员你合该多照看着些。”
谢丞相脸皮抽搐,你当我是奶妈子吗?
用不用我抱在怀里哄睡啊!
心下咒骂着,谢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君臣和睦来,“此事确实是臣的疏忽…”
皇帝等的就是他这句客套话!
“既如此,丞相就多费心吧!”
“若是日后还有新任官员的流言,那朕便要问你的罪!”
这一下,算是将谢丞相旧招再用的路给堵死了。
“臣…自当尽心尽力!”
“行了…”
陛下从位置上起身,披着外袍朝殿里走去,“深更半夜的,都回府罢。”
“臣恭送陛下。”
因着宫门已封,皇城内并无人随意走动,长长的宫道上就只有姜安他们三人和两位提灯引路的太监。
谢丞相走在最前面不发一言,隐忍着怒气。
走在后面的定远侯夫人白了他一眼,低声同身侧的姜安道谢,“幸亏你方才来的及时。”
不然她这张嘴今日恐怕是惹下祸患!
夜里微冷,小姑娘的鼻腔里都是冷空气,刺得她精神许多。
“侯夫人哪的话…”
“你既已然开了棋局,本县主哪有不应的道理。”
“况且今日可不是我一人之功…”
姜安自袖中拿出那块随意出入皇城的令牌给她看了眼。
定远侯夫人当即了然。
皇帝忌惮后宫的太后和皇后作妖,并未给小姑娘能无召入皇城的令牌。
而今姜安身在皇城,全凭大将军府着人送来的令牌。
侯夫人低声嘟囔着,“今日谢丞相可是被坑惨咯~”
谁让他捏的不是软柿子呢,活该!
谢丞相被定远侯府的夫人半夜抓着入了皇城,随后这京都新贵刑部左侍郎…也就是北地来的那位祖宗也入了皇城…
甚至就连谢斯差点被侯夫人抓破了相一事都传了出去!
这消息好似生了腿,早朝没下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众人纷纷猜测是为何,甚至有几家不知死活的赌坊酒楼还私底下开了赌盘。
紧接着又是刑部同大理寺当街抓谣传流言之人…
大理寺金卫在闹市张贴了告示,凡是能提供线索的赏一贯钱,线索有用的…再赏白银二十两!
“二十两!”
寻常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啊!
“我有!我有线索!”
“别挤,我先来的…”
“你们都走开,我的线索保真,我亲眼看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