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氛围顿时尴尬了不少,其他人低头吃饭,不敢抬头,周月牙也察觉自己话语引起了误会,面色红的厉害更不敢抬头看人。
顾桓拿过桌上裴敬的鸡蛋,剥壳递了过去,裴敬接过,愣了愣,见他已经拿着吃完的碗箸离开。
强迫自己吃完剩下的粥和鸡蛋,胃里还是特别不舒服。
出了饭堂,裴敬还是忍不住吐了些,扶着树,擦擦嘴,见无人察觉,裴敬回了房。
不多时,纪大夫来了一趟,诊脉开药看向裴敬,“有些内伤,约莫得养上一阵,最好去暖和点的地方多调理一二。”
拿出两个瓷瓶递了过来,“特质调配的,白色是愈合伤口促进生肉结痂的的药膏,绿色那瓶是去疤养肌的,待结痂脱落再用。”
“多谢纪大夫。”裴敬接了过去。
纪大夫摆手,“不用谢我,师傅换我前提醒我多照拂你一二,他挺喜欢你的,说你性子活泼很有意思很对他胃口。”
“顾大人也叮嘱给你好生治疗,半个时辰后会有药通给你送药过来,吃个十二剂内伤应该能缓解。”
纪大夫也不啰嗦,看完了,收拾好药匣子就出了门。
裴敬拿着瓷瓶发愣,关上门,解开衣服,摸到后背伤口,小心涂抹。
门突然被撞开,裴敬瞳孔一震,赶紧紧了紧衣裳,抬头看去,顾桓也面色一红赶紧别过头,“抱歉,门外喊半天无回应,怕你出来,这才撞门而入。”
说完,顾桓赶紧出门,带上门扉。
裴敬赶紧穿好衣裳,给手腕,脚腕和其他伤处简单涂抹好。
打开门,门口的顾桓面色红的厉害,看向裴敬的目光也有些闪躲,以手掩唇,咳了一下,“既,既然无事了,我们去牢房吧。”
裴敬静静跟上顾大人步伐,看向他有些尴尬的身影,“大人放心,我不会寻死的。”
那些凶手没死,自己怎么可能寻死。
昨日自己仔细回忆过了,虽未见过当日门外男子,但从几个绑匪口中得知,那大人他们几人应该是认识。
且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既然称大人也就说明幕后之人是朝廷中人。
开始目的是想知晓自己是不是裴颂之之女,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直接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嗯,那就好,案子我会帮你一起查的,你别担心。”顾桓回头看向面色阴沉浑身沉静下来的裴敬。
仔细想来,阿父说当日阿母和裴静路过过风山遇匪而死也存在蹊跷,既然过风山匪徒猖獗,杀过往行人,怎么从去年至今从未听到有官府缴匪的动静。
幕后之人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是不是代表了裴颂之以及裴府一案他们虽不知是不是凶手,但多少是沾染牵连的,甚至说多少知晓些信息的。
“大人,当日绑架的匪徒可还在?”
顾桓面色一僵,摇头,“都死了。”
当日太过气愤,有些上头,直接就地处决了,都没来得及盘问。
裴敬点头,她能理解,他们看到了自己皇城司的令牌,也没有放人的打算,既然敢绑架皇城司的人,自然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约莫是见皇城司的人过来了,都服毒自尽了。
“当日他们几人见到了我皇城司的令牌也并无放人的打算,装昏迷中听到他们几人与门外男子交谈,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不必核实身份。”
裴敬顿了顿,继续道,“几人在那人扔下银子离开后叫那人‘大人‘幕后之人应该是朝廷中人。”
顾桓一怔,这些书六并未上报,脸色不由沉了几分,当真是松懈了不少,暗和羽是该轮番加练了。
裴敬不知道,她的一句话导致暗卫和羽卫面临一场地狱训练……
见到朱安时他呆坐在牢房中,神色木呐,面色惨白,一副病态,看到两人,只是一瞥,随后别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