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姑娘请吧。”
裴敬瞥了一眼白风,出了门,径直上了白府马车。
看马车已经离开,顾桓收回视线,“暗一,暗三,跟上去。”
只见虚空中,闪了一下,似刮过一阵风。
白歆冷着脸看向白午今,“今日来报,她阿父死了!”
白午今懒懒看了一眼白歆,“你既同意试探,就该知晓有些东西不可避免的。”
“你是白家少主,待坐上家主之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般粗鄙,纳妾都是抬举。”白午今十分不喜,尤其是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白歆面色也有些发白,他知道了白家主所作所为,虽有质问,但没有阻止,他虽听慧日禅师所说,但不能证实。
他暗中也派了人,若她有生命危险必定会出手,只是没料到吧裴季也绑了去,多出变故。
从此事中也能看出,盯着自己的人非白欣一支,或许这段时间是该注意,若白欣知晓了她对自己的重要性会不会更危险。
白歆强忍心中不安,舒了一口气,“无事,她不知晓便好,往后我会护着她的。”
警告的目光看向白午今,“今日我便不同你计较了,再有下回自作主张别怪我翻脸!”
白午今浅笑,看向白歆,果然还是不够心狠,拍了拍手,屏风被移开。
看到浑身是伤,冷漠注视自己的裴敬,白歆面色惨白。
“阿敬。”
裴敬冷着脸,一巴掌打在白歆脸上,“白歆,你真让人恶心。”
裴敬后退了几步,冷冷看向面色惨白的白歆,“我知道我现在杀不了你们,除非弄死我,不然我们咱们走着瞧。”
裴敬扯了挂在腰间的梅花坠,朝白歆脚边扔了过来。
这是两人互表心意后他送自己的信物,现在看来格外的讽刺。
裴敬自嘲的笑了笑,“你我之间,只有一条人命,再无其他,是我眼瞎竟然瞧上了个畜生害了阿父性命。”
裴敬不想多呆,转身离开,白歆半晌回神,赶紧追过去,“阿敬,你听我解释。”
“我知晓他们是想探查是到底是不是裴颂之之女,我并知晓他们是要伤你们性命,我真不知道。”白歆知道,今日若不解释清楚,他与阿敬算是彻底完了!
裴敬推开白歆,深吸一口气,看向白歆,“你确实参与了试探,甚至说知晓此事对吧。”
白歆点头又摇头,“你听我解释。”
“我阿父因此而死不可争辩的事实,我若非顾大人来的及时,站在你面前的裴敬应该也是一具尸体。”
“白歆,我知道我目前没能力对你如何,但你真让我恶心,离我远点!”
看着怒目而视,神色冷漠的裴敬,白歆只觉得浑身冰凉,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看自己眼神应该是温柔带着害羞的笑意的,不应该是这种陌生冰冷的。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裴敬声呼了一口气,出了白府,看向早已停候的马车,裴敬顿了一下,随后上车。
顾桓笑了笑,“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儿。”
顾桓递过锁钥,“替你锁了门房,回司衙吧,这几日先静静。”
裴敬沉默接过。
顾桓拿出药膏,牵过裴敬的手,挖出小块药膏揉搓在裴敬伤口上,“这是纪大夫针对你的伤,特意配制的,这几日好生修养一下。”
看出裴敬有些不适应,顾桓沉默了一瞬,涂抹药膏的手顿了顿,“你别多想,我们都很担心,你用的很趁手,我也没有换人的打算,你的伤早些好了,也能方便查案。”
“今日本来有个新案,至今移交刑部了,乔安的案子也有进展,锦春找到了他的足迹,或许这两日就能捉拿归案。”
裴敬没有再试图缩回手,看向顾桓,发自真心的道谢,“谢谢大人。”
顾桓揉了揉裴敬脑袋,“别担心,我在,整个皇城司都在,这就是你的靠山。”
今日的顾大人格外温柔,阿父也喜欢这样揉自己脑袋,裴敬吸了吸鼻子,不能伤心,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