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验尸勘察结束,有时间逐一排查问案,顾大人坐在上首,首先问的便是报案的白欣。
白欣字欣之。
白氏嫡系二房长子。
“你何时报案?”顾桓审视的目光看向白欣。
白欣拱手行了个文礼,“寅时一刻,我来寻白咸阿弟,见他惊慌失措,说回如星表妹房时见少公子入了房,里头传出惊恐的呼救声,他知晓少公子文武双修,着我赶紧帮忙。”
“见此,我也推脱不得,赶紧着贴身小厮可秋报官,我便跟着咸弟而至,途中遇到婶娘等人这才一同过去,也好多个帮手。”
白欣叹息,“少公子糊涂啊,那是咸弟已要过门的发妻,他如何能这般做!”
“我们赶过去时,少公子满身血污,正蹲在如星表妹身旁。”
“见如星表妹已没了生息,等了小半个时辰,各位大人这才而至。”
读书人犹如是汴都世家,一般学习都会考到会试便止住,最低也是举人身份,读书人但凡已有举人老爷身份见官若非犯律法,不必下跪,行文人礼。
没有考取任何功名身后还有世家大族庇护,家族之间免不了攀比,一般凡是读书者多过了乡试。
“也就是说,你们并未亲眼所见白歆杀人?”顾桓看向白欣。
白欣面色一僵,“确实没有亲眼所见,但当时只他一人浑身血渍。”
“那你知谁有五寸三长的双目刃匕首?”顾桓轻扣案面看了过去。
看那一身红袍,男人不怒自威,冷峻着脸仿佛一眼看穿,白欣不敢大意,神态恭敬,“大人问的突然,我需得想想,欣之所见如此,若有忆起定然如数告知,不敢隐瞒。”
顾桓挥手,“去唤白咸问审。”
白欣恭敬一礼退了出去,出门瞬间眼中那里还有方才儒雅恭顺模样,眼中满是算计和对他权利的贪婪。
“白咸见过顾大人。”
“嗯,案发时你在何处?”
白咸红着眼,面色痛苦,“我才回府在自己院中,因我与钟如星表妹乃亲事已定,下月成亲,这才提前入府适应一二,本约好一同用膳,待我至时听到院内传出如星表妹惊呼,见是少公子正在欺辱表妹,惊吓之下我转身去找救兵,这才遇上寻我的欣之兄长。”
“再带人返回时只见如星表妹躺在血泊中,定然是少公子欺辱我未婚妻被发现,恼羞成恕才杀人灭口。”
传唤白歆。
白歆一身血衣,苦笑看向顾桓,“吾真没杀她,吾在院外听到呼救这才进院,当时吾在门口扣门,推门而入时见一身青衣从窗柩闪过。”
白歆儒雅的面容也绯红一片,思忖下,看向顾大人身侧裴敬,“吾如今依旧是元阳之身,欺辱钟如星小姐清白之人不是吾。”
裴敬被看的面色一红,瞪了一眼白歆。
顾桓转头看了一眼裴敬,朝白歆继续问话,“那你可知谁有五寸三长的双目刃匕首?”
白歆沉思,“白咸随身携带着一枚匕首有五尺余,我虽未见过匕身,或许可以一问。”
裴敬哑然,方才问案,白咸怎么说他没有见过,难道他说谎?
见无甚可问,白歆离开。
顾桓看向眉头紧锁的裴敬,“情郎涉案,舍不得?”
裴敬面色一红,诧异看向顾大人,这顾大人……
“我跟你查案,自然得尽心,不管他是不是白歆,公私分明我还是懂的,要是你有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裴敬耐心解释。
白歆出事她是担心,她相信白歆清白,没必要杀人,身为仵作,她也是讲究证据的,没有大人说的这么不明事理。
男未婚,女未嫁,言语刻薄称呼白歆为自己情郎,裴敬有些震惊,但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