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看着面前对自己出言不逊的沈牧，刘若曦想要开口反驳，但是话到嘴边了。
却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虽说，因为能力出众，再加上她本人也是一位顶级美女的缘故，从没有人跟她说过类似的重话。
但她也不是傻子，此刻沈牧的当头棒喝。
瞬间就让刘若曦想到了不少，之前被她所忽略的事情。
比如她曾经身为招商局长时，明明都已经谈崩了的合作，最后对方却在两天后，主动邀约并且放低姿态跟她进行合作……
又比如，她曾经做错事后，领导非但没有给予惩罚反而让她放手去做。
这一桩桩一件件，当初觉得是自己凭借自身能力搞定的事情，如今被沈牧这么一说才发现背后竟另有隐情。
沈牧则看着她的脸色变化，心中露出冷笑。
这一刻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如今这社会对女人，尤其是美女的宽容度。
同样的事情如果是换成男人犯错的话。
那么别说是被重用了，只怕是最差也会被发配出核心了，甚至就算是锒铛入狱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的意思是，我早就成为，郑书记他们这个阵营的人了？”
刘若曦不是傻子，瞬间就想到某种可能。
一时间，心中实在是无法接受。
“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郑书记几面，仅有的几次也是汇报工作！”
“真是满口胡言乱语！”
此刻的刘若曦内心一片混乱，如果真的如沈牧所说，那她以往的坚持岂不是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究竟是我满口胡言，还是你自己不愿意，不敢接受？”
沈牧冷笑着开口：“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加入某个阵营还需要歃血为盟，举办一个仪式？”
“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大的能耐，随便说一句你就能担任区长了？”
“我才来省城几天？真当组织是我家的不成？”
他可没兴趣跟刘若曦在这里打哑谜，直接继续开口冷道：“好好想想你身边的这些人，玉致姐，倩文姐，你认识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什么身份！”
“还真以为，自己游离于阵营之外呢？”
“简直可笑至极！”
沈牧的话，刀刀见血，字字戳心。
以无比粗暴的方式，撕开了刘若曦心中的遮羞布，更是将一个一直以来她所不愿面对的问题摆在眼前。
此刻的刘若曦满眼的迷茫，脑海中更是浮现出一个个身影。
“冯玉致，田倩文，张辉，冯宇……”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身边聚集的竟然全都是郑书记，或者说是跟郑书记有关的成员。
这一刻，宛如心中支柱崩塌一样。
刘若曦踉跄的坐在凉椅之上，她口中难以置信的呢喃：“我没有，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加入某个阵营的想法啊！”
“我只是想好好做事，不想将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
沈牧直接笑出声来：“呵呵，说你蠢，说你天真还不服气！”
“是谁告诉你，站队以后就无法做事的？”
“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这些年你所做的这些事情，凡是有利于人民的事情，又可曾真的遇到了阻碍？”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当所有的迷雾全部消散的瞬间，刘若曦才总算是认清现实，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何等的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