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暖道:“你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眼神还鬼鬼祟祟,就不怕看门大爷会把你当敌特给抓起来?”
赵佳悦很是不屑:“我只是往里面看几眼就能把我当敌特?我才不信呢。”
许暖暖越是不让她看,她就越要看。
许暖暖笑了笑:“那好,你继续巴望吧。”
她作势离开,赵佳悦问她:“你要去哪儿。”
“我请了假,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赵佳悦对着她的背影努了努嘴,然后继续往厂子里巴望。
看门大爷在亭子里看了她一大会儿了,这女人脸上戴着大口罩,一直在大门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那就很可能是敌特。
抓捕敌特,人人有责。
大爷立即去叫了厂里的保卫科人员,等大爷和两个保卫科一起走来,赵佳悦还不明所以,继续用她好奇的小眼神往里面瞧呢。
两个保卫科人员一起把她抓住,大爷怒意横生地审问她:“哪个国家派来的奸细?!”
“啊?奸,奸细?我不是奸细!“
赵佳悦下意识想逃,求生欲极强的她,甩开了两个保卫科人员,不料因为跑得太快,脚下绊住了石墩,啪地摔到了地上,摔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脸上的口罩掉落,露出了一张又红又肿好似猪头一般的脸来。
“我的娘啊,天蓬元帅下界了!”老大爷惊呼:“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脸呐。”
赵佳悦赶紧捡起口罩戴上,两个安保比较大胆,抓住她把她押到了厂子里。
“我不是敌特,我是这里的人,你们放我走。”赵佳悦挣扎。
“等着你家里的人来了再说吧。”
许暖暖继续为下乡做准备,她在黑市买的票证和莫母给她的那些票证,都是本地票,并且有时间限制,必须在下乡之前就花完。
幸亏她有万能保险的随身空间,可以把买的东西全都存里边。
她去了供销社,打算先用掉那十斤糖票,大白兔奶糖属于这个时期最好的糖果,价格也是最贵的,一块五一斤,许暖暖买了两斤;各种口味的水果什锦糖一块钱一斤,许暖暖买了三斤,白砂糖七毛八一斤,许暖暖本来还想买点红糖,奈何这里缺货,只能买了五斤白糖。
下乡后自己和爸妈都要干农活,按照他们各自脚的尺码,每人两双黑色布鞋,一双两块五,四双十块,一双胶鞋,每双三块五,两双七块,三十双纱线劳保手套,三块钱,三个草帽一块五,五条毛巾四块五,两支牙膏五块钱,三块肥皂六毛,两袋洗衣粉一块,十小袋洗头粉八块钱。
票证没有用完,但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至少她徒手勉强能拿完。
现在是下午,供销社里的猪肉早卖完了,她打算明天一早就过来买猪肉,顺带再继续买别的东西。
结完账,把东西装好,满满的两大袋子,沉甸甸地提出了供销社。
到了外面,没走多远,就找了隐蔽的地方,把东西全都收到了空间里。
两手空空,轻轻松松。
却在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正是和方素环有着奸情的老郑,在老郑身边还有一个稍显肥胖的中年妇女。
许暖暖观察两人的言行举止,很像是夫妻关系。
不过,中年妇女的长相并不突出,甚至算得上有些丑。
她和老郑站在一起,瞬间让人有种老郑是被强迫了的感觉。
许暖暖悄悄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走进了肉联厂家属院。
她继续跟着,又看到他们走进了哪栋楼哪个单元哪一户,两人进门后,她才离开。
刚才老郑在跟他媳妇儿说话的时候,唯唯诺诺,许暖暖判定老郑媳妇儿的来头一定不简单,说不定老郑就是个倒插门,靠脸吃饭的软饭男。
偏偏还要背着老婆偷偷在外面乱搞。
不知道是因为太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是特意要在外面找一下属于他男人的尊严。
傍晚,赵树林和方素云一起赶到机械厂,向厂里领导说明了情况,把赵佳悦领了出来,他们出了厂子,赵佳悦这才想起了什么。
“爸,妈。你们还记得许暖暖之前说进这个场需要厂牌是吧,可是我在厂里看到那么多人,并没有看到他们戴厂牌,你们说许暖暖是不是骗我的?”
方素环立刻就急了:“死丫头,连这也骗咱们,真是的。”
“妈,你说,那工作的事她会不会也是骗我的?那天她拿咱家户口本干啥?”
方素环立马拉上赵佳悦掉头,“走,咱们去厂里问问她工作的事。”
“问啥?”
“问她领导她是不是已经把工作转让给你了,她不是说厂里要先登记上吗?咱们问问登记了没,要是登记上了,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她们刚走到厂门口,门卫大爷就掐着腰朝她们走了过来,尔后又撸撸胳膊。
“咋滴,还说自己不是敌特,不是敌特老在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不只是这个脸大的是敌特,你们全家都是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