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蔡新月她这个婆母犟啊,说是闻不得药味,见到药就说什么也不吃,哪怕身体再难受,也是闻到药味就吐,老太太就躺床上硬熬。
生生的把还算康健的身子,给熬得虚弱了。
可把蔡新月愁的不行。
若是寻常,她婆母愿意自己作死,蔡新月才懒得管。
但眼下,她夫君王县丞在县丞位子上好些年了,终于熬到了可以升迁的资质,不出意外,今年明年就会动一动。等灵秋县知县调走后,他便会是新任的灵秋县知县。
可就在这种关键时候,老太太病了。
整日病恹恹的带着抹额躺在床上,又不肯吃药,身子是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
可把蔡新月王县丞两口子都急坏了。
蔡夫人直白的提出希翼:“若是能让老太太活过明年年底就好了。”
虞晚禾现在还没看到病人,倒是不敢下定论,只谨慎道:“那我尽力。”
车子进了灵秋县,径直往县丞府上驶去。
很快便到了县丞府上。
按规矩,饶是县丞夫人的妹妹,也得在府门前下车。
县丞府上修建的很是大气。
虞晚禾与秦芳芳多看了几眼。
蔡夫人蔡新芙幽幽道:“都是我姐姐拿自己嫁妆修的。”
虞晚禾秦芳芳没说什么,但已经下马的曲振业却有些紧张的左右看了看,小声同蔡新芙道:“芙娘,你小声些,让旁人听了去,再落到姐夫耳中,怕是不好。”
蔡新芙便没再说话。
男宾女宾去的地方自是不一样,曲振业与蔡新芙在影壁那分开,一个去了前厅,一个带着虞晚禾秦芳芳直接去了后院。
客人已经来了不少了,但在灵秋县,蔡新月作为县丞夫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知县夫人又生着病,只让人送了贺礼过来,没有到场,这整一片场子,是蔡新月最大。
蔡新芙一进去,蔡新月便笑着起身迎了过来。
县丞夫人蔡新月与蔡新芙不愧是亲姐妹,眉眼之间生的很像。
“阿芙,你来了。”蔡新月握着妹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蔡新芙,见她气色不错,这才笑了下。
“姨母好。两位表哥好。”
蔡明澄奶声奶气的行礼。
蔡新月的两个儿子也很懂礼的给蔡新芙以及蔡明澄这个小表弟见了礼。
蔡新月眼里满是慈爱与温柔,嘱咐两个儿子:“我与你们小姨有话要说,你们带弟弟去玩吧。记得照顾好弟弟。”
两个儿子都一本正经的应了,牵着蔡明澄的手去玩了。
蔡明澄显然也是时常来蔡新月这个姨母家,与两位表哥没什么隔阂,高高兴兴的跟着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