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出务工之前,已经写下委托书,土地租赁事宜,我就可以做主。”
紧接着,他又拿出小河村的航拍图,“按照市场价,500每亩,你看看租哪块,今天就可以办手续。”
这个价格不高,200亩每年租金就是十万块,顾苒苒准备先租三年。
哪怕全部种上红薯土豆和水稻,也不会亏损。
村支书办事麻利,半小时后就把手续办妥。
租期从十天后开始计算,十分厚道。
走出村委会,顾苒苒心情无比愉悦。
之前在祖宅门口小打小闹的菜地生涯将彻底结束,接下来,姐要大干一场,种田养老,种田暴富。
……
凉州城,经过一天水源浸泡,地上的龟裂已然不见,土地变的有些松软。
陈至在现场查看情况后立马飞奔回王府回禀。
沈墨渊听完,并未接话,眸中幽深如潭。
陈至躬身询问,“王爷,发生了何事。”
他所猜测,多半是仙子那边供应出了问题。
莫非,不能再提供水源了?
沈墨渊伸手,细长的指间夹着一封密函,“刚从京城送来的。”
单从这句话,陈至已然意识到事关重大。
王爷在京城中只有3个眼线,没有惊天大事,是不会有所异动的。
多思无益,陈至摊开密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看完以后,他的额头上已然布上汗珠。
“王爷,若消息准确,当务之急就是把娘娘救出来。”
陈至口中的娘娘自然是沈墨渊的母妃萧贵人。
萧贵人本是皇后宫中宫女,只因为德武帝一次酒后宠幸,怀了身孕。
皇后明面上大度,请求皇帝赐予她贵人封号,单独居住,暗地里时常折辱。
其实按照位份而言,萧贵人甚至都不能称作娘娘,但是陈至作为沈墨渊心腹,萧贵人在他们眼中自然位尊。
沈墨渊看着他,眼中燃着怒火,“三个月时间,务必想办法把母妃救出来。”
按照密信所言,德武帝已经病入膏肓,太医院给出的结论是顶多只能撑上半年。
待到太子登基,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将皇后恨之入骨的沈墨渊母子解决。
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只是母妃身在皇宫,却难保周全。
陈至郑重一拜,“王爷,卑职这就来筹划。”
他深知主子脾性,便没准备规劝。萧贵人的安危和凉州城百姓的存亡一样重要,是明知不理智依旧要去救的必然之举。
沈墨渊闭上双眸,靠在宽大的梨花木椅子上,紧皱的眉头给他俊逸的面上覆了一层阴郁,看着让人无比揪心。
他的命实在是太苦。
自小眼见着母妃被皇后各种训斥折磨而无能为力,好不容易成年就封,却到了边陲荒凉之地。
这两年天灾,暂时压制住了他心中滔天的恨意,现在有了苒苒姑娘的相助,他也该考虑考虑跟太子算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