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刚刚端起酒碗,他又轻轻放了下来。
看了韩信一眼,他故作迟疑。
“汝之才能出类拔萃,…可汝却不知人心之险恶!”
“…人心险恶……”
回想着项羽所说得‘不懂藏拙’,又默念一遍‘人心险恶’,韩信满脸困惑。
“项羽,…何为人心险恶?…何为不懂藏拙?”
看向韩信,项羽一脸的惋惜。
“汝之才能,封王乃贤可配位!…汝可曾知晓,…汝之才能亦乃他人之担忧也?”
“…吾之才能乃他人之担忧?…他人为何人?”
“天下之主!”
“…天下之主?”
说出天下之主,韩信看向项羽,他露出了恐惧之色。
“项羽,…汝必杀吾?”
项羽笑了,他摆了摆手。
“不,汝吾乃同命之人,寡人怎会杀汝。…若寡人欲杀汝,又岂留汝至当下?”
“…既如此,…天下之主又乃何人?”
“当下乃寡人,曾时为刘邦也!”
“…汉王?…不,本王功勋卓着,曾为汉王打下大半之江山,…汉王又怎可杀害本王?”
“汝错矣!”
“…本王错矣,…吾何错之有?”
“汝只乃猎户之猎犬,…射鸟之良弓也!”
“…猎犬?…良弓?”
韩信念叨一遍,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项羽迟疑一下,他点了点头。
“…不,…此乃蒯通之言辞,汝怎可知晓?”
“蒯通何人,寡人并未相识。…汝不妨细细琢磨一番,…若寡人此时已身亡,而刘邦已称帝,…那谁人可威胁他之地位?”
“…匈奴人?”
项羽眉头紧皱,他有点憋火。
“…呃,即便乃匈奴人,…刘邦可否令汝带军应战之?”
“定然乃本王应战!”
“为何?”
“…唯有本王可胜之!”
“汝虽忠心一片,亦有必胜之把握,…可刘邦匹夫不可用汝!”
“…本王既忠心一片,又亦胜券在握,…汉王又为何不用本王?”
“乃汝之才能卓越,…亦有撒豆成兵之神通!…若令汝统军一万,汝不日便可成军十万众。…若多日不见,汝之兵力百万众也不足为奇也!…汝乃如此神通,刘邦又岂敢重用于汝?”
“…呃……”
说到撒豆成兵,项羽来了兴趣。
虽知道韩信的撒豆成兵有点夸张,可短时间便可成军三十万众,这在历史上确实乃是事实。
想到这,项羽很想知晓一二。
“韩信,汝之撒豆成兵,…乃如何为之?”
韩信略微迟疑,他看向项羽。
“项羽,…若汝为天下之主,…又可否容下本王?”
韩信的‘答非所问’,令项羽有点不知所措。
他笑了笑,看向了韩信。
“天下之主?…汝可知晓这天下,…乃何处之地?”
“九州!”
韩信没有犹豫,他脱口而出。
听到韩信的回答,项羽摆摆手。
“九州?…非也!”
“自大禹铸九鼎,便将天下分为九州之地,…此乃古今皆知。”
“那九州之外,…又乃何地?”
“…嗯,…蛮夷也!”
“既乃蛮夷之地,…吾等为何不可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