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半信半疑,依旧无解。
见姬容不言,谢沉蝶也没什么耐心同她多讲,只是道:“姬容殿下既然来了我的蝴蝶城,便不要想着出去了。这里很好,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她意味深长看着姬容。
她把她困在这里,图什么呢?姬容想不通。
也许杀了谢沉蝶,便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她终究是谢不离的妹妹。
就算他从未提过。
可凭着那份旧情,她也不该杀了人家的妹妹。
这可真是个难解的问题。
殷玄礼此时不复以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此时竟开口道:“蝶娘,你心里究竟要装多少人?这蝴蝶城,囚住我一人还不够吗?”
姬容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但还没想明白奇怪在哪里,便看到谢沉蝶眼神变了。
只见她瞳孔急剧收缩,眼底的血丝隐隐浮现,那愤怒和嫉妒交织的情绪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为什么?
这句话怎么了?
谢沉蝶凝望着殷玄礼,而后又望向姬容。
“我不明白,她这么一个无心无情的人,有什么值得你们一个两个惦念的?”
说这话时,谢沉蝶不甘地看着姬容,却是对殷玄礼说的。
殷玄礼很满意谢沉蝶的反应,眉梢轻轻挑起,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转瞬即逝,无人注意。
姬容不明白自己为何又与这两人的恩怨有了牵扯。
她只觉得自己光站在那里,便有锅从天上扣下来。
“蝶娘,你误会了……”殷玄礼依旧是那副没什么生气的颓丧模样,轻言慢语,却没什么柔情。
“我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无关之人的事。”谢沉蝶冷声道。
她注视着殷玄礼,眼神阴恻恻,仿佛盯着一只猎物。眼中燃起狂热的火焰,那是一种几近疯狂的占有欲,炽热而又扭曲。
姬容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多余的人。
等等,不是还有苏叶吗?
可是环顾四周,哪里有苏叶的影子?
“请姬容殿下去别处逛逛,我还有正事要办,便不奉陪了。”
谢沉蝶说着,一掌把姬容推出阁楼。
她转身目光紧紧锁着殷玄礼,眼神幽幽。那双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对方整个吸进去。
“好相公,你千不该万不该自作聪明,为她说话。”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
“我自然是要困着姬容的,这是旁人的托付。但我也是要囚着你的,谁让你这么不听话?”
那声音仿佛是被诅咒的夜莺之歌,凄美而诡异,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占有欲和偏执。
“但你救不了她。你只能是我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殷玄礼心中升起一丝绝望的情绪。
被她囚了这么久,她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很快,他便被那双素白的手推上床榻,仰躺下去。
谢沉蝶目光犹如黏稠的糖浆,紧紧黏在上他身上,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幽光。
“阿礼唱得那么动听,今夜,便只唱与我一人听。”
姬容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没躲过她那一掌,便从夜色中消失。
谢沉蝶是梦魇城的主人,她想把她送到哪个幻境都是动动手指的事。
但意料之中的幻境没有出现,她被一个人揽在怀中。
气息不对。
不是沈清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