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姜安然连忙拉过陈小小问:“小小,你知道刚刚那些人是?”
陈小小边将店里的花重新摆位,边说:“应该是费家少爷和他们家的管家。那个声音年轻的应该是费家大少费阳耀,另一个比较老成的声音是他家的管家福伯。福伯每天都来拿给他家少爷订的花,费阳耀还是第一次来。”
即便看不见,陈小小还是门清。福伯虽然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但刚才在门口,费少、管家和保镖们之间的互相称呼已经被她听个清了。除了闺蜜安然,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耳朵有这么灵敏。
“是他啊…听说是个纨绔子弟?刚刚还叫我去他们别墅工作,还给我一些钱说是先付款。”姜安然完全没有想过直接收下钱,“我不想去,现在已经有工作了,他名声不好,去了费家我担心他动手动脚的。”
“你听谁说的他人不好啊?”
“就都这么说咯。”姜安然很理所当然。
“是吗?我感觉他人挺好的。”陈小小感觉奇怪,“我能感觉得到他不是那种纨绔大少。”
陈小小心里很清楚,费少之所以亲自去整理那些花朵,就是不希望她太过劳累。
同时,她也明白,尽管费少想要帮助她,但由于她是盲人,他顾虑到她的自尊心,所以选择以实际行动——照顾她的生意来伸出援手。
陈小小还知道,往常店里来了男客人都会像饿狼一样看着她,甚至有的还动手动脚的,幸好闺蜜经常在这帮忙。而费少都没有,甚至还念着什么胡萝卜。想到这陈小小都感到好笑。
如果费少知道她对他有如此美好的评价,恐怕会为自己的轻敌给自己一个耳光。
“就今天见了一面你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了啊,万一是装的呢?”
“上天给我关了一扇门,但是我还有窗,甚至窗户还更好用,我感觉没错的!”陈小小对自己的第六感颇有信心。她能感觉得到费阳耀的真心。
“而且,你刚刚说他给你钱了是吧?”
说着,陈小小把之前听见费阳耀吩咐福伯的话给姜安然复述了一遍。
是的,虽然费少特地拉远了一些,但他怎么想到陈小小的听力惊人,过程完完整整一字不落地被陈小小听到了。
“照你这么说,他人好像不错,那为啥名声那么坏啊?”姜安然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去费家工作的话,说不定,这个谜底很快就能揭晓了。而且你现在那个工作的老板不是心眼很坏吗?你早点离开那里也好。”
“我想想吧……”姜安然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就是问问那些至尊玫瑰,“对了,我昨天在养老院看见至尊玫瑰了,听护理说有人匿名捐了市里的养老院好几百朵。”
“好几百朵?至尊玫瑰只有我店里有卖,而最近购买大量至尊玫瑰的也只有他了,应该是费阳耀捐的,那更加佐证了我的判断,我就说他心地好嘛。”
“是嘛……”听到这里,姜安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那我还真得找个机会去会会他,看看他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
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工作的顾曦月大踏步地从顾氏集团出来。她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失落。
回顾今天一整天,顾曦月心中充满了患得患失的情绪。尽管没有出现明显的差错,但她始终无法集中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思绪不断飘荡,仿佛有什么事情一直萦绕心头。
站在公司门口,顾曦月的目光左右张望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今天不知为何,出门前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然而,当她发现那个令她心烦意乱的讨厌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视野中时,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昨天他没有来,今天也是如此,已经快三天了,他究竟去了哪里呢……
尽管她曾经屡次拒绝过他,并反复强调让他不要再来打扰自己的生活,但当这一切真的成为现实时,她却感到内心空荡荡的。
那种习惯被打破后的不适感一股脑涌上心头,让她突然觉得生活似乎瞬间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顾总?\"
迷迷糊糊中听见保安的叫喊,顾曦月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
顾曦月啊顾曦月,你不是讨厌那个家伙吗?不来烦你不是更好?怎么好像还盼着他来呢?
你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顾家可盼着你,集团上上下下几万张口也等着你呢。
你是顾曦月,顾家的继承人,一定要让那个看不起你的人对你刮目相看才行。
哪有时间去像那些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天天只知道卿卿我我地谈恋爱呢?谈恋爱?这辈子怕是没可能了,还是等下辈子吧!
想到这里,顾曦月连忙摇摇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脑海。
她打起精神,准备上车。然而,就在她伸手拉开车门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车影。她的手微微一顿,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