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柠却没有他那么乐观。
她轻轻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为何？清风道人一脸不解，“祖师爷道法高深，有您出面，统一四大门派绝非难事。”
“清风，你可知现如今的世界，灵气已经越来越少了。”姜阮柠轻叹一声，“就算是我补全了所有的道法，没有足够的灵气，也是无法修炼的。”
“玄门越来越没落，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清风道人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他当然也知道，如今的灵气是越来越稀少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玄门就注定了只能这么没落下去吗？”
“顺其自然。”
姜阮柠神色淡然道：“我所在的那个时代，妖魔鬼怪盛行，所以玄门无处不在。如今不仅是灵气稀少了，妖魔鬼怪也变少了。”
“我想，若真有玄门重振辉煌的那一天，必然也是妖魔盛行之时。”
“也可能，等到妖魔鬼怪都消失的那一天，玄门也就此消失了。”
一切都是天道安排。
谁也无法抗衡天道的力量。
除了顺其自然，别无他法。
“我会在玄清门待上一段时间。你把那本残缺的道法册子拿给我，等我空闲了，会将它补全。”
“还有。”姜阮柠看向站在一旁的祁青连，“从明天开始，每晚饭后你来书房，我教你画符。”
“你天赋不错，只要肯好好学，以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祁青连会是玄清门未来的掌门人。
他当上掌门后，会改变玄清门如今的地位。
以后的玄清门，会如同两百年前的天玄门一般，在玄门中大放异彩。
祁青连从山谷回来后，就一副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他表情呆滞的站在旁边。
姜阮柠跟他说话，他也没什么反应。
清风道人一脚踹他屁股上：“臭小子，发什么呆，祖师爷在跟你说话。祖师爷有心栽培你，你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谢恩。”
祁青连被这一脚踹得回过了神。
“师父……”
“别叫我师父，以后你的师父就是祖师爷。”
清风道人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直接将人踹得跪在了地上。
“有祖师爷教你，是你几辈子积来的福气。还不赶紧磕头改口，叫声师父！”
祁青连转过了头。
他愣愣的看向坐在书房上位的少女。
少女容貌绝色，气质超然，乌黑清灵的眸子里带着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间的淡然和超脱。
她的面容，和密室中挂着的那幅画像里的男子重合在了一起。
这一刻。
祁青连才终于有种从梦中醒来的真实感。
原来他不是在做梦。
眼前的少女，真的是画像中那位天资聪颖，道法超然的祖师爷。
他最钦佩，最崇拜的那位祖师爷，竟然成了他的师父。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他当初拜她为师，其实是有着几分不诚心的。
嘴上叫着她师父，心里却并未真正的将她视为师父。
他就是为了学那几道符篆。
可现在，祁青连眼里满是真正的敬畏之意，他结结实实的磕下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