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小心接过,一件一件打开。
随即脸上惊喜的神情扩大,做工精美,品相极佳,而且确实跟古玉是同一时期的。
他脱口而出,“你下午怎么没一起给我?”
陈今越抿唇准备编借口,严教授冷声道,“给你一起被骗吗?”
钱老,“……”
天杀的老严!
咱俩大半辈子的交情,你竟然教你学生防着我!
伤心了!
但伤心没持续到两分钟,他看着旁边的严教授一本正经观察物件,然后拍照,发了出去,心里警报拉响。
“这枚韘形佩,你来说说你的看法。”严教授发完照片,突然问起陈今越。
“……”
陈今越万万没想到,做笔生意还要考试。
她只能从外观和工艺简单的阐述了几句。
严教授点头,“你说的很对,外观精美,兽面纹采用游丝毛雕工艺,水平极高。韘形佩发展到南北朝时期,已经主要变成皇亲贵族的赏玩之物了,风格多样,却也完全丧失了‘射具’功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但这枚韘形佩不一样。”
“没错!”
钱老接话,声音显然没有严教授那么淡定,抑制不住的激动,“这枚韘形佩呈筒状,中间还保留着钩槽,你仔细看这里,这磨损程度,显然是经常使用!”
“它不是单纯的观赏性配件,还保留了其功能性,且丝毫不减弱!”
钱老说到这里,忍不住感慨,“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啊,能把两种优点同时发挥到极致!”
陈今越,“……”
她听懂了,这东西很有时代意义。
但她很俗,依旧更关注,它能换多少钱……
眼看着她无心在此,严教授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东西就俩老头自顾自的在那里鉴赏,互相交流看法。
严教授毕竟为人师表,再激动都端着。但钱老一惊一乍,从他的表情足够推测出东西的价值。
白玉发簪没有韘形佩值钱。
木门摆件拿起就被放下了。
而金锭,他们看不出表情。
到铜钱时,严教授面色微变,钱老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个时代竟然有自己的铸币技术?!”
“还有待考证。”
严教授竭力让他冷静,但自己实际也很激动。
他们原本都以为,那只是历史长河里一个璀璨短暂的小国家而已。
有其特殊性,也有极大发掘价值。
但看到铜钱的出现,他们受到不小冲击。
这样一个国家,历史上竟然毫无记载?
长久的沉默后,钱老看向了陈今越,“小越啊,这些东西也是你祖传的吗?确定是同一时期的?”
陈今越照例摇摇头,把问题抛回去,“不清楚,不确定,您觉得呢?”
钱老,“……”
他总觉得这小姑娘没表面那么简单,她有秘密。
比如这铜钱保存良好就算了,这金锭,崭新的像刚打造出来不久。
但工艺确实跟其他物件年代相仿……
如严教授所说,铜钱时期有待考证,而且实际价值确实也不高,只给出两千一个。
金锭上过称,是十两制的,九十万一个。
白玉发簪估价一百二十万。
木门看不出材质三千块钱。
韘形佩钱老看了良久没敢发言,还时不时的瞥一眼严教授。
“五百万。”
严教授见他半天不说话,冷不丁儿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