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苗能听见常敬轩的心声,一定会告诉她,“我这就是在想办法留住相公,所以不跑这一趟不行。”
不过黄鹂终是没让陈苗闯进夫人的卧房,真是护主护得厉害,而陈苗自然也不会多做停留,又趾高气昂地回去了,可是……
等陈苗回去看见宁渊的时候,瞬间便哭得梨花带雨,“相公,是妾身无用,没能看见夫人,还被夫人的大丫鬟给赶了出来。”
宁渊黑着一张脸说,“你管她作甚,明明是将军府里的当家主母,却一点不为将军府考虑。”
镇国公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让宁渊对杨婉婉的那点疑惑和探究,彻底变成了厌恶,因为他认定了杨婉婉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毕竟杨婉婉作为镇国公的幺女深受宠爱,只怕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如果杨婉婉再说,她在将军府里受了委屈,镇国公不好直接找上将军府,背地里搞点阴谋诡计,真是再容易不过。
不,这已经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变相地直言。
何况宁渊本就心知肚明,花费三百两娶平妻,外加三位妾氏一起进门,那镇国公所奏之事,简直就是刻意针对他,他如何不气?
陈苗一边擦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委屈巴巴地说,“妾身是想让相公家宅和睦,所以什么委屈都受得,可惜姐姐不给我这个机会。”
宁渊伸手抚上陈苗的眼尾,把新涌出来的那一滴泪擦干净,“以后你只专心照顾好鸿儿便可,至于杨婉婉不必理会。”
不理会杨婉婉,陈苗自然是高兴的,而且听宁渊这意思,鸿儿还是会让自己照顾的,心里更是高兴,可是,“酒庄那边,这个月的银子还没送过来呢,相公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一提起这件事情,宁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却歉意地说,“以后酒庄的银子,不能再给你了,之前杨婉婉突然去酒庄查账,查出你家那个亲戚贪了酒庄的银子,被送到了衙门,如今人还在里面关着呢。”
“什么?”陈苗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帕子,努力稳定了一下心神后,又语气温柔地对宁渊说,“相公就不能把人捞出来么?万一深究起来,恐会坏事。”
宁渊看了陈苗一会儿才说,“杨婉婉能把人送到衙门,定然是证据确凿,我去捞人反而会坏事,一个远房亲戚重要,还是我重要?”
见宁渊神色不悦,陈苗急忙哄道:“自然是相公重要,可是没有这些银子,我们拿什么养暗卫?如今在府里用银子的地方,反而比在府外多了。”
“这段时间我们还是节俭一些,免得被陛下抓住错处,之前陛下为了稳固江山平定四海,没少征战,如今国库空虚,陛下带头节俭。”宁渊神色稍缓,“过去那三年,你应该存下不少银子,还不至于没银子养暗卫。”
话虽如此,可是将军府现在这个情况,陈苗是真不愿意到手的银子再花出去,那她们母子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