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你怎么来了?我刚有一点空闲,急忙来看你!”
春妮睁开眼睛,见井馥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井馥把春妮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没伤啊,你怎么会晕倒呢?”
粗心的井馥没发现,春妮一直紧紧攥着她的右手。
看见井馥,春妮忽然想起了陆伟业。
这些天春妮身陷囹圄,自顾不暇,早就把陆伟业忘到脑后去了。
“馥儿,陆伟业来找你了吗?”
“没有啊!他找我干什么,我都和他说清楚了!”
想起陆伟业的样子,春妮忍不住笑出声:“那小子和你一样倔强,他出来找你了!”
陆伟业从老康的大车店墙上跳下来,撒丫子跑了。
足足跑出去二里地,他才停住脚步。
心脏还咚咚的跳个不停。
陆伟业找了一个僻静的小馆子,要了一盘纯肉馅的饺子。
“吃点好的,压压惊吧!”
出门的时候,从他娘的柜子里拿了五块大洋。
吃饱喝足以后,陆伟业晃荡到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处盘查很严,只准进,不准出了。
既然出不去,干脆就在城里寻找春妮的下落。
县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疯子。
她又没钱吃饭住店,她能去哪里呢?
陆伟业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春妮,他甚至有些怀疑,春妮根本就不是个疯子,而是故意甩掉他,去找井馥了。
县城一连戒严了几天,陆伟业把县城逛了个遍。
“战斗去了?”
陆伟业想起井馥信上的内容。
他在县城里游荡了几天,也没找到可以战斗的地方。
难道井馥真的不在城里?
一旦产生怀疑,陆伟业在县城里待不下去了。
他决定出城。
可城门紧闭,从哪里能出去呢?
其实,有经验,胆大的人大多从城东进出。
城东有乱葬岗和万人坑,一般人还是很忌讳的,巡防的日伪军也相对少一些 。
而城西就大不一样了!
城西是日伪军活动频繁的地方。
县城长住的人都知道,经常有青壮年无缘无故的在城西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陆伟业在城西找了一个大车店住下,睡了一个白天。
在天黑关门之前走出大车店,又找了一个小馆子吃了一碗热面。
陆家顺老年得子,自然爱若珍宝,要不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随着他的心意。
就因为他小时候和人打架打输了,他爹特意给他招了一个会武术的山东师傅。
从那以后,打架再也没有输过 。
没吃过亏的人,胆子通常都大。
陆伟业在夜色的掩护下,到了城西的城墙下,两丈多高的城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伟业在城墙下面看了一会,然后退出去十米左右,深吸一口气,奋力向前面跑去。
借着助跑的速度,他的双脚如同弹簧一般,轻盈地在城墙上几个点纵,然后双手迅速搭上城头。
紧接着,用力一撑,整个人如同飞鸟投林般纵身一跃,轻松地越过了城墙。
稳稳地落在城外的地面上。
陆伟业真想为自己喝声彩:“漂亮!”
他刚想喘口气,一束光刷的打在他脸上。
忽然被强光照射,陆伟业眯起眼睛,用胳膊肘挡了一下。
黑暗中有几道人影迅速向他靠拢过来。
陆伟业心知不好,也不管东南西北,撒腿就跑。
身后传来叽里呱啦的怪叫声。
“我艹!”
陆伟业不用想也知道碰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