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让我来接你,让我带你去洗洗澡去去晦气。”
“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洗?”
二牛看看后座说:“诺,二哥想得周到,都替你准备好了。”
“二哥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出来?”
“没有二哥不知道的,要不是二哥安排,你也不能出来。”
“可我是王兴民给放出来的呀。”
“你以为啊,要不是二哥抓了公安局长的儿子,他也不会答应放你出来。”
“他抓了王旭?那欣欣?”
“你女儿没事,你放心,二哥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吓他而已。”
“二哥有什么新指示吗?”
“什么都没说。”
“没说又让你带我去洗澡。”
“就说了让好好招待你。”
“那我们去哪?”
“二哥都安排好了,老街的洗澡堂。你怎么样啊?毒瘾戒了没?”
“差不多了吧,不然他们也不能把我放出来。”
二牛说着递给张光荣一支烟,张光荣接过烟看了看,放进嘴叼着,二牛又给他递过打火机,他按了几下没按着,把打火机丢揣在衣服口袋里,烟别在耳朵后面。
二牛把车停在澡堂门口:“下车吧!”
张光荣从车上下来,这地方他从没来过,自从家里有浴缸以后,他从不在外面洗澡,九十年代很多房子都有卫生间,太阳能,澡堂的生意也就一落千丈,但也有例外,比如停电、冬天持续阴天、或者家里人多太阳能水不够洗,只有到外面澡堂去洗澡,澡堂还是就是年代初期的装修风格,南方的澡堂不像北方,有大大的池子可以泡一泡。南方的澡堂被隔成独立一间一间的房间,每人一间,谁也看不到谁。绿色的木门,门顶上有个可以撑起来的玻璃门,门后面用钉子钉了一排挂钩挂衣服,龙头分红绿,刷了红漆的是热水,绿色的是冷水。进去之前必须在门房买票,买了票才能进去排队,如果运气不好洗澡间人刚进去,那得等上四十五甚至是一个小时。
张光荣抬着盆进去,二牛对着门房点点头,门房就放张光荣进去了。这个点,澡堂里没有人,张光荣随便进了一间,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放在装衣服的袋子里,刚要转身关门,就被几个人按翻了,脸贴着地,手被反擒着。
“你们什么人?”
见对方对不说话,他又说:“你们知道我是谁的人?”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说说看,你是谁的人?”
张光荣没有说话这个声音他有些熟悉又陌生,那人走到他跟前蹲下,拍着他的脸说:“说啊,你是谁的人。”
张光荣挣扎着用眼睛瞟了一眼,是山老二:“二,二哥!”
山老二站起来踩着他的背问:“你是谁的人?”
张光荣被踩得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说:“山,山老大,我是山家的人。”
山老二一脚一脚踢在他背上说:“你是山家的人敢吞我们的货?”
“二哥,我没有!”
“没有?那你家的货是哪里来的?”
“以前买了剩的。”
“还不承认是吧?”山老二踢累了,站起来坐到洗澡间外面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说:“给我打!”
几个打手对着张光荣拳打脚踢,张光荣以为出来了就是自由,没想到却换来了一顿毒打。
“说,说,我说!”张光荣叫着。
“停!”山老二走过去再次蹲在他身边盯着他:“说!”
“是,是过年时候那批货悄悄留下的。”张光荣低声说。
“敢偷山家的货,我看你是活够了!”山老二把他揪起来,靠着墙,抬起右脚对着张光荣的肚子就用膝盖顶过去。
张光荣疼得直喊:“二哥,饶命,二哥,饶命!”
“张光荣,你得把货吐出来!”山老二放下张光荣,拍拍裤腿,拍拍手说。
“二哥,这货被张欣欣这个小贱人交给王兴民了,恐怕是早处理了。”
“那你就想办法挣够钱还我们!”
“挣?怎么挣?”
“运毒。下个月中我们有一批货要运出山川,你来负责,二牛会全程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