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华和郑秀看着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的周庭桉,心里啧啧不已。
不愧是经常被鹤眠挂在嘴边的人,这护短的性子,和孟家人还真是一模一样。
“行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去看看宁宁,顺便把带来的东西给她说说”
孟鹤宴:……
不是吃的就是穿的玩的,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家的规矩,入夜之后,一律不许进入女孩子住的内院。”
周庭桉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阳,诚恳的说道。
“大伯二伯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出来。”
周庭桉微微欠身,也没说让人指路,自己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径直进了月洞门。
“嘿,这小子,还挺会蹬鼻子上脸的!”
孟鹤清无语的看着闲庭信步离开的人。
“好了,庭桉对宁宁这么上心,是个好事啊,小玉还在那呢,没事的。”
孟鹤清喝口水压压火气。
“就这小子一肚子心眼,能把咱们闺女给坑死。”
话是这么说,孟鹤清也没说去盯着周庭桉。
“大哥,庭桉过来,这周家,是啥意思?”
孟鹤宴早在听到庭桉是作为知青过来的,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能是什么意思,这桩婚事,周家不会退,他们认准了宁宁这个媳妇!”
“这不是好事吗?”
江水华今天见到周庭桉,只觉得除了周庭桉,没人能配得上宁宁。
“这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彼此知根知底的,以后有他照顾宁宁,咱们也能放心。”
“哪有这么简单!”
孟鹤宴叹息道:“周家三个孩子,老大从军,做周家的基石,但执掌周家的,会是庭桉这孩子,这件事,从庭松投军而庭桉没参军的时候,就注定了的。”
“这……”
孟鹤清表情有些凝重。
“周家就是从军中出来的,不靠着庭松,为什么把重担交给庭桉啊?”
“这不简单吗?庭松的这条路注定走的很顺,周家要给自己多准备一条退路,而这条退路,就在庭桉身上,周家的孩子不能只从军,肯定要做点别的。”
孟鹤清听着大哥的话,明白大哥担心的是什么。
“大哥,你担心宁宁应付不来?”
“也可能是我担心的太多了。”
孟鹤宴笑笑:“就看着庭桉护犊子的劲,以后宁宁,吃不了亏。”
“咱们宁宁自己也不吃亏啊。”
孟鹤清也觉得大哥担心的太多了,想起来宁宁打赵瘸子那个机灵劲,她吃亏绝不可能。
“你们啊,想这么远干什么?”
郑秀看着关心则乱的兄弟俩:“现在他们在咱们眼跟前,正好咱们也看看,庭桉这孩子,性子到底怎么样。”
“弟妹说的对,”
孟鹤宴直了直脊背:“以后的事还远着呢,反正没个两年,他别想娶宁宁,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看宁宁的意思。”
说到这,孟鹤宴有些心酸。
“要不,我问问宁宁?”
郑秀他们以前怕宁宁想起来庭桉会闹着去京市,所以都没敢提过他,现在人来了,该问的是不是得提前问清楚?
“先等等吧?宁宁自己没说过,想必对这个婚事也没有不愿意,咱们就不说了,免得孩子害羞。”
江水华和郑秀点头记下。
内院,周庭桉站在院子外面,敲了敲门。
孟祁宁听到敲门声,眼神微亮。
“是庭桉哥哥来了。”
“姐,你怎么知道的?”
敲门声都能听出来是谁吗?孟祁玉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这是庭桉哥哥和我约定好的敲门方式,两声停顿连三声。”
孟祁玉有些惊讶,连敲门方式都特殊规定,这两人,也太会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