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知晓今日朝会之事。
朱标笑道:
“父皇瞒得可真紧!原来陆驸马的封赏,竟是如此丰厚,儿臣与母后都被瞒住了。”
朱元璋面露几分得意之色,说道:
“想不到吧?咱自有咱的考虑。”
朱标自然不是前来反对,而是附和的说道:
“儿臣听闻,栖霞如今别有一番天地,儿臣亦好奇,驸马治理民政,是否亦颇有心得?
若当真如此,他当真是一位治世之才。虽说名为有一片封地,倒更像是一位特殊的县令……”
只因陆知白的封地,乃是大明独一无二的特殊规格,与亲王的封地不同。
亲王的封地,实则名为封国。
既然是国,便会有王宫,亦会有相国、长史等王国官员,宛如一个小型朝廷。
而陆知白,除了能够调遣上元县县衙之人外,仅有一些无官职的人手。
朱元璋道:
“咱对他的确寄予厚望。譬如他在商业方面的种种举措,便很好。
只是,到了国家大事,岂容轻率?先划出一块区域,进行尝试。即便出现差错,亦无太大损失。”
朱元璋又面带微笑说道:
“标儿啊,得意与失意,皆是看清一个人的关键时刻。
有些人可以吃苦,能从困境中走出,却难以抵御富贵的诱惑,难免得意忘形,招致祸端。”
朱标亦是感慨道:
“不错,宠辱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实乃极高之境界。”
朱元璋又笑道:
“故而,驸马年纪轻轻便获此殊荣与恩宠,咱乃是有意为之。就是要考验他的成色!瞧瞧他究竟能走多远。”
言罢,朱元璋又叹息起来,道:
“咱的那些老兄弟,有相当一部分,加官进爵之后,着实令咱失望至极,唉……”
朱标笑道:
“驸马心思单纯,赤心拳拳,必不会令父皇失望。”
朱元璋点了点头,笑道:
“不急,且拭目以待吧。”
离开皇宫,陆知白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抬手揉揉笑酸了的脸颊。
他板起脸,只露出淡淡微笑,走向自家的马车。
李默缩着头在车架上等他,跳下来将他扶上车,小心地问道:“少爷,结果如何?”
陆知白道:“没有什么。”
李默不禁有些诧异,问道:“可是他们……”
陆知白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不要乱说话。”
李默就不敢乱说话了。
回到公主府,朱长乐亦是在侍女的搀扶下,迎了上来。
两人谈笑几句。
朱长乐便好奇地询问起今日的朝会情况:“都有哪些人封了侯?”
陆知白大致说了说。
朱长乐又问道:“那你呢?”
陆知白笑道:“我年纪轻轻,什么也没有。下次就会有了吧。”
朱长乐不禁有些迷茫地皱起眉头来,嘀咕道:“可是父皇说了,会重赏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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