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笑着说:“哪里是打趣,我可是认真的,你这聪慧小脑瓜,很适合做书籍工作……”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陆知白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很快就睡着了。
朱长乐见他似是累极了,便大胆地凝视着他,目光含情,眸若深潭,情意绵绵,万千柔情蕴于其中。
饶是已经看了两个月,但还是沉迷于他的美貌,无法自拔……
朱长乐嘴角含笑,轻轻为他盖上丝绸薄被,心中叹道:
“他这些日子太过忙碌,晚上还不忘哄我开心,我还能要求什么呢?这样已经是极好的了……”
第二天。
明儿便是朱长乐的生辰,府中不得不筹备起宴会来。
陆知白仍是早出晚归。
晚上,甚至比平时回来得还要晚些。
朱长乐没有丝毫不满,晚上还是与他论书,与往日一般无二。
不过,矜持或娇羞,让她没有主动开口提及,明天便是自己的生辰。
次日。
六月十八。
陆知白早上起来之后,并没有出门。
给自己放了个假,就是这般任性~
家中已然布置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见到朱长乐,陆知白满脸诧异,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怎这般热闹?”
朱长乐那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她憋了片刻,不禁笑了。
一旁的彩袖,忍不住道:“今天,是殿下的生辰呢~”
陆知白一愣,瞪大眼睛,惊讶道:“哎呀!我竟全然忘了……”
朱长乐瞧着他,心中却有些不相信,眼中笑意更浓了,轻声道:
“夫君在工部,政务繁忙,这些许小事,无需挂怀……”
说着,又催道:“夫君,快去上值吧!”
她身边几个丫鬟,不由得露出些失望之色,却又不敢多言。
陆知白在袖中一摸,拿出一个修长锦盒来,诧异道:“诶,怎么有个盒子在我手里?”
朱长乐见状,不禁被逗得轻笑出声。
陆知白把锦盒打开,但见一支金镶玉的宝石掩鬓,色泽明艳,造型优美。
数颗小宝石璀璨生辉,显得华贵非凡,但玉质温润,又添了几分内涵。
陆知白挑眉道:“咦,怎么刚好又有支簪子在里头?来,我给娘子戴上。”
他这番举动,着实将周围众人都逗笑了。
朱长乐更是扑哧笑了出来,又羞得垂下了眼,任由他为自己簪发。
陆知白说道:“那‘华珍楼’的掌柜,真是个大好人,昨儿,非要将时新的首饰送给我鉴赏。
咱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所以各色各样,什么簪子、耳环、手镯、戒指……都拿了几样,金的玉的,珍珠玳瑁……有一小箱子,放在你梳妆台上了。”
朱长乐听了,虽是眉眼含笑,却又觉得过于奢华,道:
“如此之多,我怕是十年不用再添首饰了……”
陆知白道:“你是公主嘛,要有威仪~再说,自己不用,还可以送人。”
朱长乐奇道:“华珍楼,似乎是京中最大的首饰行,珠宝荟萃。他为何,要送你这么多……”
陆知白笑道:“哦,大约是因为,我允了他一个春和商业区的铺面吧~”
“春和商业区……”朱长乐微微一怔,“不是还在规划么……”
陆知白笑了:“是啊。”
朱长乐看着他,不禁露出笑容,真是服了他了。
这,这就是空手套白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