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人群之中顿时静了一静。
然后有个人惊奇的说道:
“花露水?是你们少爷卖的?听说好贵呢,要三百个大钱一瓶!”
一个大妈也是满脸震惊,目光却充满了不明的意味,望向王德禄说道:
“这东西是贵,咱们庄子,也只有王师傅用得起了……”
王德禄脸上虽然满是笑容,却有些不自在。
因为他向来是不喜欢陆知白,但新出的花露水却很好用,他捏着鼻子买了,让人家赚了他的钱。
王德禄张着嘴,刚要谦虚两句。
蒋平顺就满脸诧异的,从他那怪模怪样的背包之中,拿出了一个绿色的玻璃瓶子,疑惑的说道:
“也不算贵吧?我们研究员每个月都发一瓶呢。这次的活干完了,又奖励一瓶,我都用不完……”
众人看着他平淡的神色,再看看那价值三钱银子的花露水,一时间,竟然都有些语塞了。
他们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蒋平顺,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似的。
蒋父突然大声道:“走,回家!”
他向王德禄招呼了一声:“王七哥,我有事,先回去了啊。”
父子两人快步离开。
身后,一群人像炸了锅似的,议论开了。
一些人已经有些信了。
但另一些人仍然不相信,就蒋平顺这样的,竟然也能混出头来?
王德禄直勾勾的盯着蒋家父子的背影,心头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
茅草屋,篱笆院。
弟妹没上学,在给当地的小地主放牛,或是顶着太阳割猪草。母亲在田地里耕作。
父子两人到家时,十一岁的瘦小妹妹,刚背着一大筐猪草回来。
妹妹眼中爆发出惊喜之色:“大哥,你咋回来了?!”
蒋父说:“快去叫你娘和你弟回来。”
小姑娘一溜烟跑了。
蒋平顺则是被拉去了里屋。
蒋父的嘴唇有些微颤抖,问道:“你这一个月……究竟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蒋平顺说了一些,但说的再多,终究比不上他掏出的那一摞宝钞有说服力。
足足十七张一贯的!
蒋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些钱,吃惊道:
“这就是你的工钱……和绩效?真有这么多?”
蒋平顺说:“还能有假吗?”
蒋父的呼吸微微粗重,没有再说话了,盯着那些钱。
十七贯钱啊,一贯是一千文。
十七贯,足足是一万七千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