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问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就连家里的下人他都处理干净了,肯定不是管家背叛,要是管家的话,燕修然早就知道灾银藏在哪里了。
到底是谁?
“公子,不问了吗?”
陈路觉得再用点刑,韩弘厚肯定会说的,现在嘴硬还是打的不疼。
“没必要。”
有些文人就是死犟,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说,而且他总感觉一个知府没这么大胆子。
说不定后面还有大鱼,他就怕逼急了,韩弘厚受不了酷刑自尽。
陈路着急死了,“可是殿下,我们这次的首要任务就是找银子。”
要知道国库现在空的不行,这些银子好歹能让边关撑一阵子。
在陛下看来,银子可比韩弘厚能不能定罪重要多了。
“一会让范阳直接带兵围了韩府,一寸一寸的给我找,我就不信了。”
“是。”
看到陈路小跑出去,燕修然收回视线,继续坐在原地思考,这老东西到底把银子藏哪儿?
就连范阳都不知道,可见韩弘厚有多小心。
没错,范阳是他的人,从很早之前就是了,正因为肃州有个范阳,他才敢在朝堂上立下军令状。
等范阳带人围了知府府,韩府众人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
当然也有老百姓好奇的,范阳好心解释,韩府混进了贼人,导致韩大小姐的婚礼延后。
贼人的本事太大,现在还没抓到,新来的钦差大人正在逐一排查,最多两天就有结果了。
至于还在等着接新娘子的京兆尹二公子林朔,在看到韩府这个情形时,吓的带着迎亲队伍就回京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四皇子来肃州他是知道的,没想到韩家居然牵扯了进去。
既然这样,那这亲事就不能成。
他可不想有个罪犯妻子。
林朔有些庆幸,同时感谢四皇子没在婚礼后动手。
至于自己走了韩家怎么想?呵, 自身都难保了,哪有精力管别人。
整个韩府已经乱做一团了,夫人胡氏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韩飞絮和几个姐妹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在优雅的品茶。
面对子女的恐慌,她用丝绢优雅的擦了擦嘴,才温声说。
“外面的事儿我也不懂,去问你父亲吧。”
韩飞絮的大哥韩子真逗快哭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娘总是这样。
说好听点是贤惠温柔,懂得享受,可说难听了就是懒。
懒得管家,懒得教养子女,遇事 了大事就说问父亲,小事不是让手底下的嬷嬷处理,就是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韩子真有时真挺恨她的。
既然不爱父亲,他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跟两个陌生人一样。
他父亲纳妾她不管,他父亲把她的嫁妆都搬空了,她一样无动于衷。
“母亲,父亲还没回来。还有我的亲事”韩飞絮最担心的就是她的亲事出问题。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来正院的时候把阿凉带着了。